他挑眉，故意往前湊了湊：“不正經？比起某些人拿舊情人逗我玩，我這算什麼？”
“我都說了是開玩笑”沈漾别過臉，指尖無意識地摳着包帶，聲音越來越小，“你别揪着不放。”
她确實有點心虛。
傅璟硯沒再逼她，隻是重新牽住她的手，這次力道輕了些，卻依舊牢牢的，不容掙脫。
兩人沉默地往停車的地方走，誰都沒再說話，空氣裡卻彌漫着一種微妙的張力。
路過那家文具店時，沈漾腳步頓了頓，目光掃過櫥窗裡陳列的鋼筆，又飛快地移開，像在掩飾什麼。
傅璟硯看在眼裡，不動聲色地記在心裡。
坐回車裡，司機剛要發動車子，傅璟硯忽然開口：“去趟百貨公司。”
沈漾一愣：“幹嘛？”
“買件東西。”他淡淡道，視線落在窗外，沒看她。
沈漾撇撇嘴，沒再追問，心裡卻忍不住嘀咕，這人脾氣變得真快，前一秒還醋意沖天，現在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。
她偷偷瞥了他一眼，他側臉線條依舊冷硬，下颌線繃得緊緊的，可剛才攥得發白的指節，已經放松了些。
到了百貨公司，傅璟硯徑直往珠寶區走。
沈漾跟在後面，看着那些閃瞎眼的鑽戒項鍊，心裡咯噔一下：“你買這個幹嘛？”
“明天訂婚宴要用。”傅璟硯頭也沒回，指着櫃台裡一條鉑金項鍊，“這個，包起來。”
項鍊設計很簡單，隻有一個小小的幾何吊墜，算不上華麗，卻透着股低調的質感。
沈漾看着那吊墜，忽然想起自己高中時戴過的一條舊項鍊，也是這種簡單的款式，後來被蘇雅雅扯斷扔進了垃圾桶。
“我不要。”她忽然開口，聲音有點悶，“太貴重了。”
傅璟硯轉頭看她，眼神裡帶着點探究：“跟我還分這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