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！”蘇雅雅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，“我才沒有心虛。”
沈漾聳聳肩：“我也沒有說你心虛，你害怕幹什麼？”
宴會廳裡瞬間炸開了鍋。
當初的事情鬧得很大，他們都知道，他們也知道沈漾從那以後就去了港城，甚至還下海了。
沒想到沈漾臉皮這麼厚，竟然還敢回來。
他們竊竊私語着，看向沈漾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嘲諷和鄙夷。
“真不要臉，還敢回來。”
“啧，不會在外面染了什麼上不得台面的病，沒錢治，回來找蘇家接盤來了吧。”
“蘇家？現在蘇家已經自身難保了，要不是蘇雅雅會爬床，現在也輪不到跟季琛北訂婚的地步。”
“聽說是未婚先孕了，看不出來，蘇雅雅平時高高在上的，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。”
那些細碎的議論聲像針尖一樣紮過來，沈漾卻仿佛沒聽見。
她微微偏頭，目光掠過那些交頭接耳的賓客，最後落在蘇雅雅泛着紅暈的臉上，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“你看，大家都知道你做的不要臉的事情了。”
蘇雅雅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，像是被人當衆扒了衣服，又羞又怒。她猛地擡手，竟想往沈漾臉上扇去：“你胡說八道什麼！”
沈漾早有防備，側身避開，同時擡手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力道不大，卻捏得蘇雅雅動彈不得，指尖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，讓蘇雅雅打了個寒顫。
“蘇小姐，”沈漾的聲音冷得像冰，“動手打人，這就是你蘇家教出來的規矩？”
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伏，幾道閃光燈“咔嚓”亮起，将這一幕定格。
蘇雅雅看着那些鏡頭，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，掙紮着想甩開沈漾的手：“放開我！”
“放開她。”季琛北的聲音沉得像要滴出水，他上前一步，試圖拉開兩人，“漾漾，适可而止。”
“适可而止？”沈漾笑了，笑意卻沒到眼底，“季先生覺得，當年她毀了我的前途，如今我隻是讓她難堪了幾句，就算過了？”
她松開蘇雅雅的手，後退半步，恰好撞進傅璟硯懷裡。
男人穩穩地扶住她的腰，掌心的溫度透過禮服布料滲進來，像一劑鎮定劑，讓她瞬間安定下來。
傅璟硯沒說話，隻是擡眼看向季琛北，那眼神裡的壓迫感讓季琛北下意識地停住了動作。
蘇雅雅得了自由，卻不敢再上前，隻是捂着手腕，眼眶紅紅地看向季琛北，試圖用眼淚博同情：“琛北，你看她”
季琛北沒理她，目光緊鎖着沈漾，喉結滾動了幾下：“你到底想怎麼樣？”
“我說了，我是來參加訂婚宴的，我當然就是過來看看，你也太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，你覺得傅璟硯哪裡比不上你，我有必要為了你，傷害他嗎？”
季琛北看了一眼傅璟硯，喉頭微微滑動。
傅璟硯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，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，低頭看向懷裡的沈漾，眼神裡帶着縱容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