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寫字樓的事情,蘇明遠已經對他徹底失去了耐心。
他陰沉沉地看着沈漾:“你還知道回來,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乎你媽了。”
沈漾放在傅璟硯手臂上的手指倏然收緊。
但她臉上還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。
“她自己要跟你走的,我沒有辦法,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。”
話落,她頓了頓看向庭玉,嘲笑道:“現在你的心眼兒這麼大了?他把我媽帶回家你也不生氣了?”
這些話簡直像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庭玉的臉上。
“是你媽不要臉,明明明遠跟她都已經結束了,她還帶着你湊上來打秋風,你現在還有什麼好得意的,你别以為你一個賤人生的,能搶我們家雅雅的東西,我警告你,你最好把那棟寫字樓還給我,不然,我就讓人把你媽扔到窯子裡面去,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有一群新的弟弟妹妹二樓。”
沈漾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眼底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。
她猛地掙脫傅璟硯的手,快步走到蘇明遠面前,擡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在寂靜的酒店門口格外刺耳。
蘇明遠被打懵了,捂着臉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:“你敢打我?”
“打你怎麼了?”沈漾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蘇明遠,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配提我媽?當年若不是你花言巧語騙她,沈家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?你吞了我家的産業還不夠,現在連我媽的主意都敢打,是不是覺得我沈漾好欺負?”
雖然沈漾跟白薇琳的關系不好,但那畢竟是她媽媽,她怎麼可能回不在意。
她的眼神太兇,像一頭被觸怒的幼獸,帶着玉石俱焚的狠勁。
蘇明遠竟被她看得後退了半步,下意識地躲到了庭玉身後。
庭玉扶住他,看向沈漾的眼神帶着幾分怨毒:“沈漾,你别太過分!明遠是我丈夫,你打他就是打我蘇家的臉!”
“蘇家的臉?”沈漾笑了,笑意卻比寒冬更冷,“你蘇家的臉早在蘇明遠靠着你家吃軟飯的時候就丢盡了,還用得着我打?”
她上前一步,逼近庭玉,聲音壓得很低,卻字字清晰:“庭玉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?你讓蘇明遠把我媽接回家,不就是想盯着那棟寫字樓嗎?可惜啊,我爸當年早就把産權轉到我名下了,你們就算榨幹我媽,也拿不到一分錢。”
庭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,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,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來。
傅璟硯這時才緩緩走過來,伸手攬住沈漾的腰,将她帶離那對狼狽的男女。他沒看蘇明遠,隻是對身後的保镖使了個眼色:“把這兩位‘請’遠點,别髒了沈小姐的眼。”
保镖立刻上前,架着還在掙紮的蘇明遠和庭玉往停車場拖。
蘇明遠還在尖叫:“沈漾!你給我等着!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沈漾充耳不聞,隻是靠在傅璟硯懷裡,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顫。
剛才那副狠厲的樣子不過是強撐的,蘇明遠那句“扔到窯子”的話,像根針狠狠紮在她心上。
傅璟硯感覺到她的顫抖,收緊了手臂,聲音放得極柔:“沒事了,有我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