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笑得有點尴尬。
“我是去幫别人代課的，作業不是我教的。”
周教授：
周教授握着茶杯的手頓了頓，眼底閃過一絲詫異：“代課？”
沈漾指尖在筆杆上輕輕摩挲，聲音低了些：“那時候家裡出了點事，需要錢，剛好有個藝術系的學姐不想上國畫選修課，就請我替她去。”
“其實我還挺喜歡這樣的，能上想上的課，還能賺錢。”
周教授擺擺手，打算不跟她計較這些事情。
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，歎了一口氣。
“繼續吧。”
傅璟硯坐在旁邊，始終沒有說話。
周教授給他沏了一杯茶。
“傅先生，你一定要讓我收下她，也是因為她有天賦？”
傅璟硯淡淡地說：“就是覺得她一個人在家裡待着有點無聊，給她找點事情做。”
“我記得傅先生不是一直都在港城待着，怎麼忽然來了京城，我最近聽說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就對上傅璟硯冷冰冰的雙眸：“我倒是沒有限定高京都大學的教授竟然這麼八卦。”
周教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我就是好奇而已，沒有别的意思。”
沈漾握着筆的手一頓，耳尖微微發燙。
她知道兩人在說自己，卻假裝專注于宣紙上的墨痕，指尖無意識地将那道歪斜的線條暈開。
周教授幹咳兩聲岔開話題，目光落回沈漾的畫紙上：“筆鋒要沉，你這手總飄着，怎麼能畫好嘛。”
傅璟硯看了他一眼：“她自己知道畫，你現在給她指導也沒什麼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