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我考了全省第一名的好成績,卻遲遲拿不到錄取通知書。
原來,通知書竟被沈明朗偷了,送給他的白月光齊蘭兒。
齊蘭兒頂替我的名字讀大學,分配去了好單位,享受高工資高福利。
更頂替了我,成為沈明朗的妻子,跟他在京都雙宿雙飛。
而我,卻被迫困在老家,遭婆婆磋磨,幾十年如一日搬磚擺攤,艱難度日,五十來歲就蒼老得不成樣子。
再睜眼,我重生回到1978年高考後。
這一世,我要離婚,追求自己的大學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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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堵在大院門口,黑着臉嫌棄道:“陸帆,我都替你問過了,你落榜了。”
“要我看,就你那破爛成績,能考得上才怪。從今往後就給我老實待家裡做活。”
我愣在原地,意識到自己重生了。
婆婆見我沒動彈,推了推我。
“傻愣着做甚?還不去把髒衣服洗了。”
我沒理她,撒腿就往通訊部跑。
值班同志道:“确實有一封錄取通知書,京大來的。不過,早些時候已經被沈團長取走了。”
糟了!
竟來遲了一步。
我心急如焚,詢問是否能請大學招生部重新發一份錄取通知書。
我有身份證,隻要我能順利去學校報到,齊蘭兒再想頂替我身份去入學,就會不攻而破。
值班同志打量我,問:“丢了?錄取通知書那麼重要的信件怎麼能弄丢?”
我正要解釋——卻看到沈明朗騎着自行車往這邊來,車後坐着嬌柔可人的齊蘭兒。
這半年多來,沈明朗不曾帶我出過門,但不管去哪兒都帶着齊蘭兒。
他們常常出雙入對,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才是登對的小夫妻。
沈明朗一身筆直正裝,皮鞋埕亮。
齊蘭兒穿着白色斑點連衣裙,時下最流行的塑料涼跟。
而我,穿着婆婆不要的舊衣,手肘打着補丁,加上一頭的枯黃短發,怎麼看都跟一身俊美的沈明朗扯不上關系。
沈明朗見到我,下意識蹙眉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還不等我開口,值班同志脫口說道:“她是來咨詢大學錄取通知書的。”
沈明朗眼神微閃,不悅沉聲。
“你不是落榜了嗎?還來問什麼錄取通知書?丢不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