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擡眼朝我看來,眼裡滿是隐隐的挑釁和得意。
在沈聿安穿好鞋子就要走時,卻被她猶豫着拉住了袖子。
「怎麼了?」沈聿安不解。
許清言猶豫地看着我,目帶掙紮:
「我算了吧,我怕嫂子再誤會」
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眼沈聿安,眼淚流了下來,咬着牙轉身離去。
「唉,清言!」
沈聿安喊了一句,轉身就要追。
卻不知道想起什麼,又轉頭下意識地朝我看來。
我抱胸靠在門邊,看着他們極限拉扯。
沈聿安面露掙紮,最終還是紅着臉看我:
「念念生病了,我得去看看。」
我扯了扯嘴角:「你剛才還說生病了就去看大夫,你又不是大夫,你去做什麼?」
「上趕着當爸爸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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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聿安面色漲紅,惱羞成怒地看着我: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!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!」
「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?清言一個單身母親這個時候得有多難,你還有良心嗎?」
說完,沈聿安似乎發洩一般,一腳踹到了門上。
我看着撞上門框,又來回晃蕩的門,冷笑着勾起了嘴角。
「沈聿安,從今以後,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都不會管了。」
「你願意把你的大半工資給那個女人也好,高興給人家當便宜爸爸也罷,從今以後,你的事情和我再沒有任何關系。」
沈聿安看着我,張了張口。
我已轉身回到了房裡。
半晌,窗邊沈聿安的聲音響起:「我實在是不放心,我得去看看。你早點睡,我馬上回來。」
看着窗邊的人影消失不見,我心裡毫無波瀾,轉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裝月餅的鐵盒子。
裡面是結婚這幾年我們存下的全部家當。
沈聿安,你去吧。
我。
不要你了。
這一天,沈聿安一夜未歸。
早上我剛吃完兩個大肉包子,便看到他一身疲憊地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