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我剛吃完兩個大肉包子,便看到他一身疲憊地走了進來。
「念念燒了一夜,清言還在那邊看着,我還要上班就先回來了。」
沈聿安坐下剛要伸手,卻見桌上的盤子裡空空如也。
他頓了一下,看向我。
我低着頭,吞下最後一口包子起身去了廚房。
以前我雖然也有工作,可他一直是我的天。
我總是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,更是從未有一次讓他吃不上早飯。
但是現在我看清了,也不願再把自己困在這無望的婚姻中搓磨自己。
既然那邊累了一晚上了,那個女人管他一頓早餐,不過分吧?
至于我,工作沒了,我自然是不能在家混吃等死的,我得重新找一份工作。
可兜兜轉轉半個月,卻連工作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小時候家裡窮,加上父母重男輕女,我也隻讀到三年級就開始跟着母親糊火柴盒補貼家用了。
沒有手藝,更沒有學曆,我想要再找到一份工作談何容易?
找正式的工作無望之後,我隻能先跟着一個遠房的表姐幫她賣圍巾襪子。
冬天很冷,為了多賣出去一些,天還沒亮我就要起來,草草吃過早飯之後便去表姐家裡幫她推車出來。等攤子支好,早起上班的人剛好路過便可以賣一波。
雖然累,也早出晚歸的,但好在利潤還可以。
我算了一下,表姐給我開的工資都是按抽成的,一個月下來竟然比我在廠裡賺得也少不了多少。
這些收入讓我原本隻是想在表姐那過渡一下的想法歇了下來。
我開始認真地研究襪子的款式、圍巾的款式。
每天什麼顔色賣得多,什麼款式客人最喜歡,我全都用小本子記了下來。
我開始早出晚歸,很多時候沈聿安還在睡覺,我就起來了。
晚上更是等他睡下了,我才摸黑回來。
白天累了一天,我自然是回去後洗漱了便倒頭便睡。
我們幾乎毫無交流。
我不再圍着他轉,不再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他每天吃沒吃我不關心,每個月拿了多少錢回來我也不再在意了。
甚至他和那個女人每天一起上下班,我也視而不見。
任他對兄弟的女人照顧有加,任他在外邊養多少人。
有時候他也會在見我回來後,想和我說話。
隻是我真的很忙,起早貪黑得身心俱疲,真的沒時間聽他說話。
有時睡着了,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視線久久地落在我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