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目睽睽之下。
榮琅公主挑眉淺笑,“前些日子我給你送的那些東西可還受用?那可都是皇家貢品,筆墨紙硯,應有盡有,盡管用用完了我這裡還有呢。”
她調皮的眨眨眼,仿佛剛剛撂下狠話的不是她。
恩威并施。
應該是,打個巴掌給個甜棗。
陸瑤撩開簾子,看着趙之緣面色陰沉的樣子,心下一沉。
看來榮琅公主對趙之緣勢在必得,否則也不會弄出這麼多事情。
這些天,榮琅公主和趙之緣的事情可是傳得沸沸揚揚,公主殿下極為高調,不停的往趙之緣那裡送東西。
即便趙之緣想送回去,結果對方根本不收。
而公主身旁的人也是高高在上說了兩個字,那就是賞賜。
這哪裡是賞賜,分明就是權力的碾壓。
是想用實際行動告訴趙之緣,這輩子也逃脫不了她魔掌。
陸瑤一心不忍,不想再看下去,于是連忙讓車夫調轉方向,向另一邊走去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馬車剛剛離開,趙之緣似有所感的看過來。
微風吹來,車上的簾子微微飄動,露出了那張極為熟悉的面龐,趙之緣心口一緻,袖子下的手慢慢的攥緊,骨節泛白。
他極力壓制着心中的怒火,再擡頭時,仍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,“公主殿下,金枝玉葉,金口玉言,上次那些東西下官自然不敢不收,這是男女授受不親,日後還請公主殿下,勿要再給賞賜。”
上次兩個字一字一頓咬的集中。
榮琅公主動作愣了一下,随後勾唇淺笑,“無關緊要,就說你娘親和妹妹馬上就要來京城了,日後一定要給他們弄個接風宴才是,這件事本公主定了。”
她說完轉身上了馬車,快速離開。
看着那輛威風凜凜的馬車消失在視野中,趙之緣袖子下的手慢慢都要松開,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當事人走了,議論的聲音卻沒停。
“我的天呀,公主殿下是非狀元郎不嫁了,要我是狀元郎還不快點屁颠屁颠的把你娶回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根本就是不識擡舉,如果我要是被公主殿下看上了,一定會舉全家之力,趕快把公主殿下娶回來。”
“要我說這件事情,狀元郎不識擡舉,就應該狠狠的揍上一頓。”
衆人酸言酸語不斷。
憑什麼他們苦讀數10年隻能做一個微末小官,而趙之緣卻憑着一張項目不僅成了狀元郎,現在還沒有公主殿下賞識?
恨人有,笑人無。
人的本性如此。
大家議論幾句之後一哄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