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對面的酒樓,窦璟枭将剛剛的一幕進入眼底,包括陸瑤馬車離開時那複雜的神情。
他輕輕摩擦着手中的茶杯,微微用力,價值百億的古董茶杯,硬生生的被捏碎,碎片插入掌心,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出。
對面的人吓了一跳,瞳孔地震,“你這是何意,怎麼是對你家那位小娘子動心了?”
藍色衣男子慢條斯理的走到窗邊,順着窦璟枭的視線看了一眼,齊舞之人耳聰目明,底下的議論自然聽得清。
而,他雖為親眼所見,但樓下發生的事情早有人上來警告了。
其中也包括陸瑤駐足的事情。
窦璟枭陰沉的眸子落在他身上,“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廢話。”
“看你這話說的,咱們兩個不是一父一母的親兄弟嗎,戰場上,尼沃克是生死兄弟,可以放心的把後輩交給對方的。”
男人突然湊近窦璟枭,趕緊盯着他的眼睛,“說說吧,幾個月不見你倒是沉迷于溫柔鄉了?”
他手摸着下巴揶揄的開口,“真的動心了,否則,皇宮宴會之上也不會如此維護。”
窦璟枭懶懶的先動眼皮,眸光幽暗,“還是說說吧,這次有什麼收獲,當年的事情不簡單,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真相。”
堂堂的國公府,曆經數百年,凋零至此隻剩下他一人。
血海深仇,他不得不報。
男人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,眼神銳利,将一封書信雙手奉上,“我在那邊查了整整一年,但,也隻找到一點蛛絲馬迹而已,而且,那些人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。”
馬上又到了一年一度朝賀的日子。
各國使者齊聚京城。
窦璟枭将信紙揉成一團,握在掌心,不停用力,骨節泛白,“确定?”
男人搖頭,“事情過去太多年了,雖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,但并沒有确鑿證據,不過,看看這個”
當看到男人從懷裡拿出來的東西時,窦璟枭瞳孔地震,冷笑一聲,“果然”
他強壓下心中的憤慨,面色鐵青,“這件事情你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,免得惹禍上身還是回去當你的貴公子。”
看着他轉身離開,隻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,男人啧啧兩聲,又恢複成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樣子,“真是不夠意思,好不容易回來,難道,不應該請我去醉風樓玩上兩天”
眼睜睜的看着窦璟枭的呻吟影消失在眼前,男人拿起酒杯,一飲而盡,“有趣,真的動心了。”
話音未落,一個女子從屏風後走出不滿的哼一聲,“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?他才沒有看上其他人的,一定是那個女人死纏爛打的。”
“看我說的吧,當年他就是因為那個關逢雪像已故的妹妹,所以才會娶回來的,至于眼前的這個也隻是為了生孩子而已”
女子越說越确定,不停的點頭,仿佛這樣能夠更加堅定自己說的是對的。
男人瞥了他一眼,“我知道你的小心思,但這麼多年了他不喜歡你,你還是找個人嫁了吧。”
女人一個冷眼瞪過去,直接出手,手腕一翻一枚暗器瞬間射出。
眼見着銀針落入眼眶,男人側頭輕松躲過,撇了撇嘴,“行了吧,收起你那些小把戲,我這是好心提醒,小心越陷越深,最後傷人傷。”
“不用你假好心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”女人氣的跺腳,翻窗而出,隻留下一聲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