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離婚，可以！”男人一拍桌子，“你淨身出戶！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！”
唐佳盈激動地說：“不給錢怎麼可以！”
宋雅卉揉着太陽穴，有些無可奈何。
“你說家暴是她僞造的，那就拿出證據來。現在，回去等通知。”
宋雅卉收拾好卷宗正要離開，唐佳盈卻當着她的面撥出電話。
“程律師。”
唐佳盈在接通的那瞬間，便止不住哭泣：“您救救我吧！宋法官誤會了我們的關系，她完全不聽我講話！”
“沒事，我來解釋。”程立嘉溫和的聲音從手機外放口響起。
“麻煩程律師遵守一下回避原則，她有律師，輪不到你來和我解釋。”宋雅卉忍不住開口。
程立嘉聲音立刻變得無比冰冷：“請宋法官放心。”
隻一句，電話便被挂斷。
宋雅卉内心翻湧的悲傷在此刻悄然将她淹沒，而程立嘉的話更像是鋒利的刀刺入她的心中。
法助接過後續工作，宋雅卉沉默地離開。
等到宋雅卉走出法院，身邊法官同事卻突然驚呼：“宋法官，那是你的老公吧！天呐，他居然來接你了！”
宋雅卉看過去，程立嘉立在車旁邊，他看着自己，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的神色。
這些天的掙紮與苦痛，好像在這瞬間都消失不見。
“别吵，那我先回家了。”宋雅卉忍不住嘴角浮出笑意，腳一擡，要往程立嘉那邊走。
一陣馨香從她身邊擦肩而過。
宋雅卉隻看見唐佳盈像一隻蝴蝶撲向了程立嘉。
“程律師，你真的來接我了！”程立嘉沒有再多看宋雅卉一眼，徑直開車離開。
宋雅卉能感覺到身後同事同情的目光，也能聽見其他人壓低的議論聲。
那瞬間她的雙手緊緊攥住，指節發白，卻也隻能強撐着，揚起笑容，和其他人禮貌地道别。
直到回到家裡，空蕩蕩的房間裡，沒有一點聲音。
她沒開燈，坐在沙發上，眼角通紅。
程立嘉回到家，一片黑暗。
他打開燈，才看見沙發上的宋雅卉，不由皺眉道：“為什麼不開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