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開燈，才看見沙發上的宋雅卉，不由皺眉道：“為什麼不開燈？”
無人回話。
程立嘉皺眉，語氣鄭重：“我們好好談談。”
宋雅卉此刻才像是被喚醒，蒼白的臉上有了些波動。
她像是真心地在詢問：“談什麼？談你和你的前當事人是什麼關系嗎？”
程立嘉煩躁地扯了扯領帶，冷冷地說：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？”
宋雅卉勾起嘴角，平靜地看向他：“那你想說什麼？”
程立嘉深吸一口氣，走到宋雅卉面前，半蹲下：“唐佳盈和她丈夫沒有感情了，他們不離婚，強行湊在一起有什麼意思？”
宋雅卉心一顫，這就是他想跟她談的話？
談其他的女人？
宋雅卉扯出自嘲的笑，突然輕輕地問：“那我們呢？我們還有感情嗎？”
程立嘉立刻站起身來，身上氣勢一冷。
“我們現在是在聊案子。”
宋雅卉再次紅了眼，笑容裡帶了無盡的苦澀。
“是啊，在聊案子，我們之間也隻剩下案子了。”
她深呼吸，将濁氣吐出：“所以我隻能告訴你，我會按照程序辦事。”
程立嘉神色徹底冰冷，什麼也沒再說，進了書房。
兩人一夜無言。
翌日。
宋雅卉剛來到法院，法助遞來一份卷宗。
“宋法官，那個協商離婚案的當事人在會議室裡等您。”
宋雅卉腦子裡瞬間記起這個案子。
十年婚姻，雙方感情淡薄，男方因此提起離婚訴訟。
宋雅卉點頭，走進會議室。
男人和女人坐在談判桌的兩端，身邊各有一位律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