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總會有閑下來的時候，于是我不可避免地就會想起當時的我和你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其實我一直心裡隐約的，是在埋怨你。”
“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那個孩子嗎？”
程立嘉突然直直地看向宋雅卉，眼裡流露出無盡的絕望來。
宋雅卉一愣，心中緊跟着泛起悲傷。
“我記得。”宋雅卉聲音跟着低沉起來，“我們結婚沒多久，就有了第一個孩子。因為我的疏忽，我們永遠地失去了他。”
程立嘉緊接着說道：“是啊，當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，我就徹底地瘋了。”
“我埋怨你心裡隻有工作，我埋怨你不在乎我們的家，我更埋怨你沒了孩子之後，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去上班。”
“我總在想，你不在乎這個孩子，那你到底在乎我嗎？”
程立嘉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。
宋雅卉的呼吸都跟着暫停，她紅着眼睛，看向對方。
“你愛我嗎？你到底愛我嗎？”
程立嘉搖了搖頭，苦澀地說：“我完全看不出來。我隻看見你很快離開律所，然後去了法院，步步高升。”
“身邊的人見了你，都要喊你一句。宋大法官。”
“于是我猜測，你應該是不愛我的。所以，我開始害怕面對你的眼睛。”
程立嘉的情緒猛地失控，他低下頭來，透明的眼淚直接滴在地闆上。
宋雅卉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說，但這一刻，她隻能偏過頭去，努力忍住眼淚。
“我之所以會特别在意那個女人，也僅僅是因為她的孩子。”
程立嘉凄涼地一笑，眼裡甚至還帶了些向往。
“那孩子剛好五歲，一見到我，居然喊我爸爸。”
程立嘉猛地看向一邊的宋雅卉，情緒有些激動：“我沒有出軌，我也沒有愛别的女人，我隻是太懦弱，太膽怯了。”
“你在我的生命裡才是那個負責拯救的存在，而我隻是一個卑劣的膽小鬼。”
宋雅卉不可置信地看向程立嘉，眼眶裡早已盈滿的淚水，在此刻終于滑下。
“我從沒覺得你出軌過，我隻是難過，為什麼你所有事情都不和我說。”
宋雅卉上前拉住程立嘉的襯衣，将他拉下來，和自己處在同一水平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