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琦钰察覺到他出神,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陛下?”
簡若洲回過神來,高台之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和許琦钰。
台下許父笑的高興,其他朝臣也都笑呵呵的,唯有他此刻心頭說不出的苦楚。
“咚——”
禮樂暫停,太監尖聲喊道:“吉時已到,冊封儀式開始!”
簡若洲卻遲遲未動。
衆人疑惑,許父臉色逐漸難看。
“陛下這是何意?吉時已到為何還不行冊封儀式,可是對小女有什麼不滿?亦或對微臣有什麼不滿?”
簡若洲朝不遠處的衛慈看去,衛慈暗點了點頭。
他随即一聲令下:“來人,将許将軍拿下!”
頓時,暗處沖出烏泱泱一大群鐵甲衛将朝臣圍住,把許父押了起來。
朝臣驚惶,許琦钰也疑惑地看向簡若洲。
不待她開口,許父已然開口:“陛下這是什麼意思?”
簡若洲大袖一會,睥睨的看向許父,眼裡帶着狠厲。
“許将軍今年來涉嫌科舉舞弊,又徇私貪贓受賄,竟然還暗中在城外百裡處操練騎兵,其心可誅,關入大牢朕擇日親自審問!”
“押下去!”
許父想要為自己辯解,卻被鐵甲衛塞了口說不出話。
一切來的突然,許琦钰猝不及防的看向簡若洲。
“陛下,我爹不可能做哪些的,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,還望陛下明鑒!”
簡若洲看向她,神色幽冷:“許琦钰殘害姊妹,心狠手辣德性卑劣,即刻起廢除與朕的婚事,一同關入大牢!”
掌江山,肅朝堂。
一時朝堂掀起無數風雨,百官各個惶恐不已。
由許父一事,牽扯出許多貪污腐敗、橫征暴斂之臣,他們或被抄家斬首或被罷官流放苦寒之地。
而曾經為大夏保衛疆土的許父,锒铛入獄處以極刑。
決斷一出,不少大臣求情。
“陛下萬萬不可,許将軍雖有諸多過錯,但我朝伊始從未對罪臣用過極刑,恐陛下落了罵名!”
簡若洲沒有絲毫留情,判決的第二日就行了刑。
他親自監察。
三塔寺裡,沒有點燈。
借着窗台透進來的零星月光,可以模糊的看清簡若洲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