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窗台透進來的零星月光,可以模糊的看清簡若洲的表情。
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楚……
“書甯,不知許将軍這樣的結果你滿不滿意。”
許父死了,但他的心裡并沒有絲毫的暢快,面對許書甯時仍舊心裡頭很悶,像是壓了一塊巨石。
“玄若大師安排了你明日的的火化,往後你便能随風飄散,不必再受任何限制了。”
“屆時,我也會讓許琦钰伏法,為你陪葬的。”
“那些傷害你的,他們誰也逃不了。”
簡若洲依靠在棺材上,借着月光看向許書甯的臉龐。
“書甯,我好想你,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,你起來看看我好不好,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,再也不惹你生氣,惹你難過了。”
“好不好?”
……
翌日,簡若洲在玄若大師的主持下為許書甯舉行了火葬。
看着她逐漸燃燒成為一縷煙,燃燒成為灰燼,他眼睛刺痛,喉痛也堵得無法呼吸。
胸膛深處更是泛起一陣又一陣尖銳的疼痛,他伸手想要将其壓下,卻毫無用處。
火漸滅,那些灰燼被簡若洲裝進了骨灰盒裡。
裝到最後,他拿出一個香囊,把剩餘的骨灰全都裝了進去。
他說,“這樣我們以後就能永遠在一起了。”
做完這一切,簡若洲回到了皇宮。
他去了牢獄看許琦钰。
許琦钰頭發亂糟糟的,衣衫也有些淩亂。
她從小便錦衣玉食慣了,何曾受過這樣的苦,在這裡她待的幾乎快要瘋了。
一見到簡若洲,她就上前跪了下來。
“陛下,我什麼都不知道,求您放我出去吧!”
簡若洲看着許琦钰蓬頭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樣,腦海裡想起了許書甯五歲那年,自己與她的第一次相見。
現在的許琦钰就和那時的許書甯很像。
簡若洲捏起她的下巴,“你爹犯的是株連九族的大罪,怎麼會和你沒關系?”
許琦钰臉色一白,她哀求的看向他。
“陛下,求您看在我們相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上,饒我這一次吧。”
簡若洲嗤笑一聲,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情分?若不是畏于你爹的權勢我根本不會和你有瓜葛,倒是你和你爹一樣心腸歹毒。”
“當初本該你入宮沖喜,你卻讓你妹妹入宮,又将她狠心推下城牆,最後又讓她替嫁和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