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廣裕!”
何廣裕沒有退讓。
衛慈無奈,最後敗下陣來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們走!”
錦衣衛走了,許書甯的身子有些軟。
衛慈能今日來府中搶人,明日說不定就暗中将人擄了去。
他一切以簡若洲為第一位,其餘不管不顧便是殺頭的大罪他也不怕。
何廣裕将人抱在懷裡,提出建議:“我連夜送你出京,你離開京城去的越遠越好,隻怕你的身份……”
話未說完,許書甯就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我不走。”
當初被何廣裕救下時,許書甯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,命運的繩鎖她逃不掉的。
她已然被發現,若是逃反倒欲蓋彌彰。
隻是算來算去,皆是死局。
她歎了口氣:“無妨,大不了便又是一場死罷了。”
死過一次的人,已經沒什麼好怕。
出生便沒了母親,被父親罵做災星,姊妹親族無一親近,過得連一個乞兒都不如,她早就想死了。
隻是後來兜兜轉轉,她還是活了下來。
何廣裕将她擁的更緊了,語氣帶了幾分斥責。
“不許胡說,有我在你便不許死。”
他的話霸道又有點不講理,許書甯聽得心裡濕漉漉的。
她在得知他知曉自己身份時,心裡已然做好了打算,無論是将自己推出去,還是兩人生了嫌隙疏遠。
但她獨獨沒想過,何廣裕會與她并肩,擋在她身前。
“何廣裕,謝謝你。”
也許是被抛棄太多次,也許是早已失望到麻木,所以在看見真心時她感動地想哭。
她想起先前一次與匈奴征戰時,匈奴突擊,她不幸受了箭傷,命在旦夕。
也是他守着她,握着她的手霸道的說:“本将軍不許你死,你不準死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。
那次,她果真活了下來。
“阿甯,我愛你,從前你受的那些傷害我因膽小怯懦不敢去幫你,但往後我不會再退縮了,信我……”
“如今我手握重兵,便是皇帝也要忌憚我幾分的。”
何廣裕的話像是承諾,又像是保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