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從未想過要将她先前的身份公之于衆,從前他沒辦法護她,往後他會守護好她的。
他讓人傳信去宮裡,将結果告訴衛慈,不要強求。
入夜,沁涼如水。
衛慈卻帶着錦衣衛來了何廣裕的府裡,攔在許書甯面前。
“花宛姑娘,還請您入宮陪陛下說說話,如今陛下病重請您進宮實屬無奈之舉,念在陛下乃國之君父,還請姑娘跟我走一趟。”
許書甯有些意外,她與何廣裕相視一眼。
何廣裕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前,想要替她說話。
她先一步站了出來,拒絕之意十分明顯。
“衛大人,草民一介農女,粗鄙不看難登大雅之堂,入宮還是算了。”
衛慈皺眉,神色冷峻。
“花宛姑娘,我今夜前來不是同你商量,而是通知你前往宮中照顧陛下,陛下龍體欠安,你身為臣子責無旁貸。”
聽到這句話,許書甯幾乎想笑。
多麼熟悉的話,果然什麼主子就有什麼狗。
她的臉色也當即冷了下來,淩厲的看向衛慈,說話毫不留情。
“衛大人這是要拿權勢壓我嗎?陛下奉行賢明治國,便是公主犯錯仍與百姓同罪,衛大人這是要強搶民女?”
衛慈被她的話一噎。
半晌,他反問:“那陛下這樣賢明的君主,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他病入膏肓而無醫?”
許書甯垂下眼眸,緩緩說道:“可我并非醫女。”
氣氛漸漸陷入僵局,忽然門外一名錦衣衛乘着夜色匆匆而來。
“衛大人,陛下的情況加劇了,您趕快回去看看吧!”
頓時,衛慈臉色大變。
他冷着臉看向花宛:“你到底跟不跟我進宮?”
許書甯不語。
他當機立斷,朝身邊人吩咐:“把她帶走!”
“你敢!”
許書甯和何廣裕同時出聲。
何廣裕擋在她身前,他淩厲的看向衛慈。
“花宛既然不願意,我不同意任何人将她帶離府外。”
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兩人對視,火光迸裂。
“何廣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