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宛一噎,沒說話。
隻是有些惶恐。
簡若洲輕笑出聲:“沒想到你這麼不經吓。”
何廣裕已經被宮人攙扶着走遠,花宛擦了擦鬓角的汗,向他告退就要追過去。
簡若洲卻攔住她的去路。
花宛疑惑,眼底還有幾分戒備。
“你不必擔心,朕隻是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,回答完了朕會讓人親自送你回何将軍府上。”
花宛垂下眼眸,行了一禮。
“陛下請問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與何将軍相遇的?從出生時就一直待在邊塞嗎?”
花宛沒有遲疑,一一作答。
“是,民女從出生直到遇見何将軍前,一直待在邊塞,臣女是在大夏與匈奴開戰争的第二年春天相遇的,具體時日民女也記不清了。”
猛地,簡若洲拉過她的手腕,撸起她的袖子,上面并沒有痣。
但許書甯的左胳膊上有一顆痣。
簡若洲有些失望,她真的不是她。
花宛一臉憤懑,用力将他推開。
“陛下這是做什麼?”
簡若洲不語。
花宛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,一字一句解釋道:“何将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民女并不是許四小姐,請陛下往後勿要弄混淆了。”
“今夜之事,民女隻當沒發生過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要離開。
簡若洲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喊了一聲。
“書甯……”
花宛沒有絲毫停頓,徑直走了。
而送何廣裕的宮人并沒有送他回府,而是将他扶進了太和殿的偏殿。
簡若洲來時,他因被宮人喂了醒酒湯已經清醒了不少。
“參見陛下。”
簡若洲擡手,“起來吧,朕有話問你。”
何廣裕垂着頭,心裡大抵知曉他要問什麼了。
“你與花宛的相識相知都細細與朕說來,朕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,會有兩個毫不相幹但一模一樣的人!”
對,即便事實擺在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