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
簡若洲笑了,可他又在這場大火之中,看到了另一個人——何廣裕。
許書甯奔向的不是自己,奔向的是何廣裕。
原來她不是許書甯,是花宛。
他忍不住笑了,最後一眼看向許書甯的排位——
“我真傻,你怎麼會奔向我呢?你應該恨極了我才對,不過沒關系,我現在就來向你贖罪……”
簡若洲燒傷嚴重,一連昏迷了七日還不見醒。
像是在做夢,嘴裡一直喊着“書甯”。
宮人給他喂藥也喂不進去,喂下去又全都吐了出來。
一衆朝臣圍在床前,擔憂地看着簡若洲。
衛慈忍詢問太醫:“難道就沒什麼其他的辦法嗎?這樣下去陛下的身體遲早會撐不住的。”
太醫的院使搖頭:“陛下如今乃是心疾,并非藥石可醫。”
“陛下已經……已經放棄了活的念頭,若想好轉必須先治療他的心病,否則等待陛下的隻有……”
隻有死了。
後面的話院使不敢說,但大家都明白。
簡若洲的心病又是什麼,大家心知肚明,但誰都沒有辦法。
倏地,衛慈突然看向一旁的何廣裕。
他知曉如今花宛是最後的希望了,因為她有一張和許書甯一樣的臉。
衛慈走去門外,他看了一眼何廣裕。
“何将軍請門外說話。”
兩人走到無人的角落,衛慈才開口。
“何将軍,我想請花宛姑娘入宮待一段時間,您可願意答應?”
何廣裕沉默了。
衛慈皺眉,聲音壓得很低。
“何将軍,難道您忍心看着陛下就這樣下去,看着原本的盛世江山又變回那個亂糟糟的朝堂嗎?”
事關君國大事,何廣裕沒辦法袖手旁觀。
孰輕孰重他分得清,可讓花宛進宮……
靜默片刻,他說:“這件事我并不能全然做主,我要回去問一問花宛的意見,看她是否願意入宮。”
衛慈見他沒有拒絕,全然應允。
“好。”
隻要花宛願意進宮,簡若洲定能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