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花宛願意進宮,簡若洲定能醒來。
因為這一路走來,衛慈太清楚許書甯在簡若洲心裡的地位了。
早在三年前知曉許書甯去世,簡若洲的心病就已然埋下。
如今看到一模一樣的花宛嫁給他人,猶如那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将他壓垮。
何廣裕走了。
他回到府裡和花宛說了此事,此刻躊躇的看着她。
花宛沒猶豫,直接拒絕。
何廣裕怔了一下,解釋:“陛下乃是一國之君,如今太醫說心病入膏肓,家不可一日無主,國不可一日無君。”
“我亦不想讓你去,可……”
可他也是一名保家衛國的将軍,他也要為國考慮。
簡若洲若是今日沒了,明日邊境便會有無數匈奴蠻夷之人進攻,朝中也會發生内亂,内憂外患群起。
花宛垂着眼眸,喝完手中的茶水。
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關于先前陛下與那許四小姐的事我也知,可你就不怕我此去宮中便再也回不來了嗎?”
她直視他的眼眸,眼裡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哀愁。
何廣裕怔住。
片刻,他的眼裡帶着決絕。
“陛下不會,你放心。”
在他答應衛慈的那一刻,他早就在心中設想好了一條大逆不道的路。
花宛看懂了,但她還是拒絕了。
“我不想入宮,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,更不想受任何人的限制,我隻想做我自己,這是你當初答應我的。”
何廣裕靜默,他的眼裡帶了一絲哀愁。
他上前将她擁入懷裡,語氣帶了幾分缱绻——
“其實,你就是許四小姐許書甯對不對?”
花宛擡眸看向他,眼裡帶了幾分詫異和疑惑。
何廣裕将頭壓在她的肩上,聲音壓的很低,似乎還帶了幾分難過和苦楚。
“見你的第一面時,我也曾懷疑這世上會不會有兩個陌生但卻完全一樣的人,但我看到了你丢棄的玉佩,那是陛下親手刻給許四小姐的。”
“還有,我比陛下更早認識你,你的很多事很多習慣我都知。”
花宛震驚:“你……”
“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?”
花宛就是許書甯,許書甯也是花宛。
何廣裕搖頭,他歪着頭兩個人貼的很近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