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沒做錯什麼,為什麼要接受離婚?”
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鋼管舞柱子,“你之前喜歡跳鋼管舞,我怕你受傷危險不讓你跳,現在我都把跳鋼管舞的柱子給你扛回家,還特意給你布置了一間舞蹈房,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“或者,你還想要什麼,都說出來,我都給你搬回家。”
我面無表情冷冷看向他,“鋼管舞柱子沒錯,舞蹈房也沒錯,你也沒錯。”
“是我不想跟你繼續這段婚姻了。”
我又從包裡又拿出一份協議書,“以後不管是鋼管舞柱子,還有那間舞蹈房,這裡的一切,都是你的了。”
“簽字吧,我們好聚好散。”
祁禦眼神一閃拉住我,“是因為歡歡嗎?”
我眼底一縮,下意識看向那根粉色的鋼管舞柱子。
祁禦在客廳,那抹粉色在客廳。
祁禦在卧室睡覺,那抹粉色跟在卧室。
他連在廚房做飯,都要帶着那抹粉色。
甚至,他壓着我上床的時候,看的都是那抹粉色。
它如影随形地跟着祁禦,卻像鬼魅一樣地纏着我,讓我日不能食,夜不能寐,嚴重到氣血精氣不足到動不動就會暈倒。
而且,每次柱子移開後地上的那攤粘液水漬都讓我惡心想吐。
我壓下反胃惡心,冷冷甩開他的手。
“祁禦,求你了,簽字吧。”
祁禦見我面露痛苦,他猩紅着眼再次撕碎了協議書,痛苦嗚咽出聲:
“歡歡确實是我最疼愛的妹妹,她是我妹妹,而且,她已經死了。”
“你今天當着滿堂賓客的面跟我鬧離婚,是因為嫉妒她,吃她一個死人的醋嗎?”
看着滿地的紙屑,再看祁禦痛苦的表情,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怒了。
我爸攥着拳頭,恨不能一拳打死我的模樣,“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閨女,祁禦既然娶了你,就是你老公。”
“你跟一個死人叫什麼勁!”
我媽直接威脅,“你要是再敢胡鬧下去,以後就别叫我媽。”
公婆橫眉豎眼,一副遇到我這樣的兒媳婦是倒了八輩子血黴。
我閨蜜看不下去勸我,“你忘了你十八歲後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嫁給祁禦的事了?”
“你上個月還跟我顯擺祁禦送你鋼管舞柱子的事,現在又瘋了似的要離婚,你到底怎麼了?”
她晃着我的肩膀,“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被鬼附身了?”
我想解釋,又生生忍下,“随你們怎麼想,反正這個婚是離定了。”
祁禦憂心忡忡地問我,“喬喬,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”
“你生病了?被人威脅了?還是手裡的項目出了什麼問題?還是缺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