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緊緊握着吊墜,看着它泛着光亮的血紅,晃了晃。
“别過來,要不然我摔了它。”
祁禦果然止步了,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,痛哭流涕地求我。
“南喬,别摔,求你了。”
我冷嗤,“這個吊墜裡的又是什麼?”
祁禦緊張地看了看萬年曆上的時間,離四點零四分,還差十三分鐘。
“這就是個普通的水晶吊墜,你要是喜歡,我送給你就是。”
他朝我走來,朝我伸手,溫柔誘哄我,“這個墜子很襯你的膚色,我給你帶上。”
另一邊,收到我指使的消防員,電鋸通電,攔腰在鋼管舞中間開始切。
下一秒,柱子開始動起來。
瞬間,似動物嘶喊,又似女人的哀鳴聲,在整個房間裡響起。
鋼管舞柱子開始晃動起來。
裡面的“嘶嘶”聲,聽得我頭皮發麻。
而這個聲音,我曾經夜夜聽到。
最開始的時候,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耳鳴。
直到我有一次因貧血暈倒,經過檢查後,醫生說我血氣精氣虧損嚴重,可明明我一個月前剛體過檢,當時各項數據都很正常。
我一邊吃着補血補氣的西藥,一邊找了個老中醫。
他摸過我的脈後,嚴肅着臉引薦我見了個苗疆的神醫。
見過苗疆神醫,我才直到血咒這種東西。
喝了她給我特制的一杯茶後,我竟看到自己背後生出來的一條血色紅線。
而那條紅線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産,甚至快長到命門。
她給我喝了百蟲茶,又在我腹部用朱砂畫了個圈。
臨走,她對着我的肚子搖了搖頭,“可憐的孩子。”
我當時以為女神醫是在說我被祁禦算計得差點沒命,是在說我可憐。
沒想到,那時神醫就看出我懷了孕。
也才明白,她是用那兩個孩子救我的命。
祁禦驚慌地死死抱住晃動的鋼管舞柱子,“歡歡乖,别怕。”
“别怕,哥哥在,哥哥保護你。”
所有人再次傻了眼。
祁禦竟然抱着柱子叫“歡歡”。
婆婆吓得拉住祁禦,“兒啊,你别吓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