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擡手一指,指向祁禦懷裡的柱子。
“那根,請你們幫我切開它。”
“我懷疑柱子裡肯定藏了什麼東西,因為它還會流水。”
我指了指地上的一攤粘液。
帶頭的消防員附身聞了聞,“确實有腥味,應該是蛇之類的動物。”
祁禦眼神一縮,“胡說,跳舞的鋼管舞柱子怎麼可能會有蛇。”
他抗着柱子就要硬闖出去,我攔住他。
“祁禦,柱子裡藏了毒舌也說不定,讓消防員打開看看,千萬别傷到你了。”
婆婆也攔了過來,“祁禦,打開看看。”
“我剛剛聞到這水味道特别腥,可能真的是毒舌。”
公公也符合,“萬一是眼鏡蛇,被咬了可是要命的。”
一群人要上去奪下柱子,可祁禦死活不松手。
“不行,不能切開!”
我反問祁禦,“為什麼不能切開?”
祁禦支支吾吾,“因為,因為她是”
他因為了半天,可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見消防員打算使用武力動搶,他護着柱子,像是護着自己的命。
“别過來。”
“别動我的柱子,誰動我殺了誰。”
我看着祁禦瘋魔的模樣,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我喜歡了整個青春的人,曾經因為能如願嫁給他,我向天磕了三百個頭。
此刻,看着他為别的女人成了這瘋魔的模樣,甚至想要我的命換她的命,我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無論消防員和親友們怎麼勸,祁禦就是不松手,還一直看着客廳萬年曆上的時間。
别人不知道他在等什麼,我卻什麼清楚。
“祁禦,你是不是在等四點零四分。”
祁禦一僵,擰眉,“你你怎麼知道”
我朝他走去,“我不僅知道你等的是四點零四分,我還知道裡面是什麼?”
我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的吊墜上,在他以為我要搶柱子時,我搶下了他的吊墜。
祁禦扔下柱子就要搶吊墜。
“南喬,把吊墜還給我。”
我緊緊握着吊墜,看着它泛着光亮的血紅,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