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一片舒暢。
反而嫡母和沈南笙不樂意了。
嫡母鬧着要上吊:
“身為侯府主母,我含辛茹苦,操持内院數年,結果卻被一個死人搶了原配身份,要是傳出去,我的臉面還往哪裡擱?”
沈南笙氣得臉都白了:
“我才是侯府嫡女,憑什麼她一介庶女都能成為嫡女?爹,這不公平!”
我跪在我娘的牌位前,磕頭。
耳邊傳來他們争執不休的聲音。
我帶竹心離開前,冷冷地目視着嫡母和沈南笙:
“就憑現在,隻有我能替你們收拾爛攤子。”
不出兩日,我爹帶我進了宮,先是找了太子蕭景珩。
隻有蕭景珩知道沈南笙的事。
他不想事情揭露,給自己的名聲蒙了羞,讓二皇子抓到把柄。
隻好将我引薦到太後的面前。
我跪在慈甯宮的殿中,低聲道:
“臣女沈棠梨拜見太後娘娘,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太後咳嗽了一聲,疲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随意擡了擡手:
“起身吧。”
“往日從未聽過沈家二小姐,今日珩兒把她帶到哀家身邊,所為何事?”
蕭景珩垂下眼眸,輕聲道:
“沈家二小姐自薦為皇祖母診病。”
聞言,太後一愣。
她半眯起眼,輕聲道:
“哀家的病連禦醫都治不好,她又有什麼把握?哀家的身體豈是什麼人都能治的嗎?”
我攥緊了手指,微微擡眸。
目光直視着坐在軟榻上的太後,承諾道:
“臣女鬥膽為太後治病,若是毫無功效,臣女願自戕謝罪。”
一條命,搏一次機會。
太後低笑一聲:
“有血性,哀家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