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淵！”
林若晗眼都沒眨，立即脫衣跳入水池中救他。
甚至命人燒了整夜的熱水，為他暖身。
還有第二年的寒冬，他生了一場大病，大雪阻了路，早早便請好的太醫卻因此誤了時辰。
林若晗卻扯下臉，去相鄰府院請太醫，挨個府挨個府的跪地求。
還有第三年……
夢憶到最後，他感覺自己眼角流出兩股冰涼。
待睜眼，視線清晰那一刻，他才看清了宋靈兒的臉龐。
兩人額頭相抵，兩唇間距僅有一指。
這時，他才發現那兩股淚不是他的，竟是宋靈兒的。
柳淵呆愣地看着她，心中有道不出的情緒。
他微微張開嘴，想開口，下一秒就被宋靈兒緊緊抱住。
她的鼻息輕吐在他耳側，似是在喃喃：“對不起，我不該丢下你一個人先走……”
“還好……還好你沒事……”
柳淵心尖一酸。
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珍視了。
随後便擡起手，撫了撫她的背。
宋靈兒感受到他的動作後，身體一僵，抱住他的手又緊一緊。
直到情緒徹底平複，她才拉着他緩緩起身：“走，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家。”
柳淵跟着她走出卧房，擡眼便瞧見整個客廳中挂滿了各式古繪丹青，挂不下的便攤在地上，或卷成軸收在一旁。
其中不少丹青上繪的還是他的模樣。
柳淵忍不住詢問，卻見宋靈兒搖了搖頭，一直将他領到客廳另一頭的卧房。
推開門，裡頭挂着各種衣袍，他不禁上前撫摸察看，發現無一不是那個朝代的制式。
更令柳淵驚訝的是，這些衣袍竟和他在古代穿的一模一樣。
他皺了皺眉，問宋靈兒：“這些衣袍是你仿裁的？”
宋靈兒卻靜靜地倚靠在牆邊，仍舊搖了搖頭。
她道：“不止。”
“不止衣服，就連外頭的丹青，都是我一筆一劃描摹的。”
柳淵心情複雜，他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宋靈兒，光是偏執已經無法概括她的行為。
直到她挑了一件白色衣袍，雙手遞到他身前：“試試？”
柳淵低頭一看，發現這衣服正是他常穿的那條，也是林若晗送他的第一件衣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