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淵低頭一看，發現這衣服正是他常穿的那條，也是林若晗送他的第一件衣袍。
待他換上後，親眼見到了宋靈兒眼中的驚異之色。
以及她随後出說的那句。
“我能親手為你束發嗎？”
話落，柳淵愣了愣。
他沒想到，宋靈兒既然連假發都有。
柳淵為了不讓她看出端倪，大方應道：“那便試試吧。”
宋靈兒的手很巧，有着她作為考古學家的細緻。
從帶頭套到戴發冠，她樣樣拿手，仿佛已經練習過很多次，隻為這一刻。
很快，妝成。
柳淵看着鏡子面前自己，已被宋靈兒打扮成從前的模樣。
這讓他感到恍惚。
好像，自己又回到了古代，又做回了那個曾經的自己。
隻是這念頭很快就被柳淵按了下去。
他明明離開了林若晗，回到現代後，卻又處處有她的影子。
心中憑添了一抹酸澀。
宋靈兒仿佛瞧出了他的不悅，便笑着問：“我想給你拍張照。”
柳淵站在原地沒有說話。
他并不打算拒絕，隻是感慨他在古代生活十年，竟是一點可以作為回憶的東西都沒有。
“咔嚓。”
照相機燈閃，宋靈兒拍完後，便立即将這個照片洗了出來。
她拿出一張遞給他，說：“你很特别。”
相片上，他站在落地窗戶前，清風霁月，氣質出塵，與背後的現代景色格格不入，仿佛像另一個世界的人，卻有着一股異樣的俊美。
宋靈兒靜靜地看着他，道：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，你的行為舉止不像現代人？”
柳淵愣住，腦中回憶起剛回到這個世界的窘境。
他笑着點了點頭。
“有。”
終于見到他久違的笑容，宋靈兒心神一窒，便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沖動。
她沒有同上次那般冒昧的抱住他，而是扶了扶親手為他的發冠，問道：“如果你不是他，那你可不可以成為我的他。”
柳淵皺眉，他自然聽說這話的言下之意。
隻是，他沒想到有一天竟能成為自己的替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