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手上和腳上都帶着鎖鍊,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。
他仿佛缺水瀕死的魚兒,不斷掙紮着,可他身邊衣着華貴的女人卻無動于衷。
盡管看不到男子的面容,可他也能共情到他的痛苦。
這窒息一般的痛令江青宴從睡夢中驚醒,背後全是冷汗。
“少爺,二少爺方才來過一趟,要您起來之後去找他。”
二柱拿着東西進來,一邊說着一邊替他擦去額上的汗。
江青宴悶聲應了,洗漱之後便去找了江景穆。
二人一起用過早膳,江青宴便提起他早上來找自己的事。
“今日你怎麼一大早就來尋我了?可是又要去哪裡遊山玩水?”
想着江景穆往日尋他不是遊湖泛舟就是觀景聽書,都是到處玩。
他以為今日也不例外的,卻沒想到江景穆的神色卻并不那麼輕松。
意識到江景穆接下來的話有可能很重要,江青宴的心也懸了起來。
“兄長,你可曾想過自己的心願是什麼?”
兩廂對視好半晌,江青宴看着江景穆的嘴唇一張一合,問出了這句話。
眉頭稍緊,江青宴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。
實話說,在現世的時候他就是按部就班的過的。
來到這個地方,他不記得系統給他的任務,沒有了目标便隻有專注當下。
至于心願,江青宴确實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青宴略帶歉意地笑了笑。
江景穆抿了抿唇,似乎是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,不過他沒有要逼江青宴的意思。
半晌,他歎了口氣,溫和道。
“是我唐突了,不過兄長若是有了心願一定要和我說。”
江青宴對他的關心很是受用,他心想——
這麼善解人意的男主,上哪找啊?
過來兩個月,江青宴已經完全清楚自己書裡的男主是什麼樣子的了。
雖然男主從小病弱,還被府裡的一些人欺負,但他還是會以善意回報善意。
他人待我三分好,我便回以七分暖,這說的大概就是江景穆了吧。
思及至此,江青宴的眸光愈發溫和。
“好。”
近乎耳語的話落在江景穆心裡,一股暖流流入心底,江景穆從未覺得這個懷抱别扭和矯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