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?
“二柱,你去找趙嬷嬷,就說我要見她。”
他當機立斷,差了二柱去尋人。
天明時候,二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。
“少爺!宮裡的人說趙嬷嬷還鄉了,好像是八公主放她走的。”
江青宴握着茶杯,眉心微蹙。
與謝疏妤相伴十三載,他很清楚,若不是她已經是強弩之末,她斷然不會做這種事。
可是,謝疏妤重新活過一遭,應該對這一戰更有把握才是,怎麼會……
更何況如今她的地位如日中天,朝中衆臣應該大半是站她那隊的。
皇室之中也不可能有人能在謝疏妤眼皮子地下做些什麼。
客觀因素都排除了,那問題就是出在謝疏妤自己身上!
想通這一點,江青宴不禁笑了笑。
就算如此,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?
如今,謝疏妤于他而言不過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罷了。
但是,于這天下而言,謝疏妤不能死,她是個帝王之才。
“二柱,大哥現在何處?”
思緒落下,江青宴松開茶杯,取了大氅明擺着要出去。
“正在蕭家,此次出征是大軍先行,糧草押後。”
“蕭大人是糧草押運官,大公子和蕭公子亦在糧草押送軍隊中。”
二柱立刻會意,一邊回答一邊吩咐人去準備馬車去蕭家。
江青宴坐上馬車的時候,江景穆正好看到。
他手上一僵,手上的東西都沒拿穩,好在有一隻手飛快接住了。
“給你。”
說話的人一身玄衣,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,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。
江景穆拿回帕子,垂下的眼睛裡有片刻落寞。
好半晌,他擡頭看向黑衣女子,雖是請求的話他卻說得沒有半分退讓之意。
“卿卿,我要請你辦一件事。”
“請你護着他,平安回來,做完這件事,你就自由了,謝卿卿。”
他的眸光堅定,一如他整個人一般,像千磨萬擊都無法擊倒的竹。
可他的野心也從不隐藏,看着,也很像……像她謝卿卿的心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