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瞥了一眼便果斷收回視線，握緊身旁程菀菀的手快步往前走。
程菀菀不解：“雲淵，你不是特意帶我來廣場跨年的嗎？不看完煙花再走嗎？”
賀雲淵沒有回答。
他隻是沉默地想到阿冉昨天給他發來的短信。
短信裡，阿冉讓他今晚來五成廣場見面。
說要告訴他，蘇芷瑤當年抛棄他的真實原因。
可他根本不想知道。
都已經過去五年，他早就對蘇芷瑤沒有一點感覺。
之所以還是來了，僅僅隻是因為菀菀想要體驗跨年夜的儀式感。
可是他沒想到蘇芷瑤也來了，還在人群裡，手舞足蹈笑得那麼開心。
他想，蘇芷瑤一定是跟阿冉串通好了，甚至可能跟阿冉打了賭，就賭他會不會來，從前她就是這樣的人。
不管怎麼樣，他不能被蘇芷瑤再耍第二次。
他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。
賀雲淵很快地走了。
所以沒有聽到救護車警笛鳴響，也沒有看到血流不止地蘇芷瑤被擡到擔架上。
回去的路上，賀雲淵的手機不停在響。
是阿冉打他的電話。
大有一副要打到他接的架勢。
“雲淵，你不接嗎？會不會是有什麼急事？”程菀菀問。
與此同時，醫院搶救室外。
阿冉焦急地在門外踱步，盯着手機說：“賀雲淵，你快接啊！”
第16次按下撥打電話時，搶救室的門緩緩在她面前打開。
電話那頭，賀雲淵冷臉接起：“有事說事。”
那頭一片沉默。
賀雲淵沒有耐心等，也不想聽，很快地挂斷了電話。
所以他沒有聽見醫生遺憾地通報聲——
“很抱歉，蘇芷瑤因血癌病情惡化，搶救無效，于2025年1月1日0時25分不幸離世。”
“還請節哀順變。”
也沒有看見，阿冉把原本要送出的生日花束，滿天星，就這樣摔落在手術室門外，碎裂了一地。
搶救室外，醫生惋惜地說着。
“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