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有私心，想利用程菀菀，來忘記蘇芷瑤。
可卻陷入了死局，他永遠忘不掉蘇芷瑤，而程菀菀也永遠等不到他愛上她。
阿冉重重地歎息了一聲。
“賀雲淵，芷瑤走了，你放下她吧。”
她也想斥責他，可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什麼立場斥責他呢？
芷瑤最難熬的那段時間，她也沒能陪着……
讓賀雲淵放下她，是芷瑤的遺願啊。
說完，她轉身就走。
賀雲淵剛推開厚重的玻璃門，就見程菀菀攙扶着她媽，而她媽眼裡滿是血絲，聲音暗啞。
要走的時候，聽見程菀菀的母親說：程菀菀的父親是血癌。
“怎麼會呢，你爸怎麼會是血癌呢……”
賀雲淵泛白的指節僵在門把手上。
血癌？
蘇芷瑤是遺傳性血癌走的。
緊接着就聽見程菀菀母親的斥責：“蘇芷瑤真是個掃把星，她剛死，你爸就得了血癌，肯定是她纏上我們了。”
“我今天就去找個道士，要打得她魂飛魄散。”
程菀菀的表情有些僵硬：“媽，這些都是無稽之談，我們應該配合醫生好好治療才是。”
賀雲淵擰眉走出了咖啡廳。
他是警察，直覺告訴他，這件事沒那麼簡單。
回到警局後，他開始調查五年前這件事。
趙警官調取了監控視頻後，他看到二十六年前，保姆陳秋雪的确将兩個嬰兒掉包了。
然而賀雲淵查了整整一晚，在一家雜貨鋪門口的監控器上看見，陳秋雪又再次将兩個嬰兒掉回來了。
所以怎麼可能，程菀菀的dna會和蘇阿姨的dna吻合呢。
唯一的疑點，就出在那張dna檢測報告上。
賀雲淵立刻出發，找到當時做dna檢測的醫生。
他在醫院找到張醫生時，張醫生看到警官證時，眸子不自覺地在閃躲。
甚至聲音也因為害怕開始顫抖：“賀警官，你找我是……有什麼事嗎？”
賀雲淵冷聲道：“蘇芷瑤記得嗎？五年前你給她做了親子鑒定，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嗎？”
兩人談話時間半個小時。
很快，賀雲淵就從張醫生的對話中找出兩個漏洞。
第一，張醫生每天要做那麼多dna檢測，怎麼可能那麼清楚記得程菀菀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