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，張醫生每天要做那麼多dna檢測，怎麼可能那麼清楚記得程菀菀的名字。
追問時，張醫生卻說他曾經是程菀菀的追求者。
可當他要當時dna檢測的報告時，張醫生卻拿不出來。
也就是說，親子鑒定沒入醫院的檔案。
在賀雲淵的逼問時，張醫生終于老實交代。
“菀菀她媽在臨死前和她說過，曾經調換過她們兩個孩子。當時蘇芷瑤确診血癌，她正好在醫院，于是她就找到蘇阿姨，跟她說調換嬰兒的事情。”
“之後又哭着找到我，求我給她調換dna檢測報告。”
“菀菀她這輩子過得太苦了，我是真的希望她能過得好……”
“是我錯了，賀警官……”
賀雲淵聽到這些話，大腦幾乎快要宕機，悲涼的情緒翻湧上來，壓抑得他無法喘息。
蘇芷瑤那樣一個善良的女孩，她到死的時候都在自責，是她讓程菀菀承受了那般的痛苦，那五年，她到底經曆了多少的痛楚。
賀雲淵踉跄着往後退，他嘶啞着喉音問張醫生：“那份真正的報告呢？”
張醫生不說話。
他一拳砸在牆上，重複道：“報告，給我。”
張醫生翻箱倒櫃，才終于找出那份真正的報告。
……
賀雲淵的車停在程菀菀家門口，手緊緊握在方向盤上。
不管生活如何悲慘，真相就是真相，是不可被掩蓋的。
不能因為自己生活的悲慘，就這樣毀去别人的生活。
他敲門，程菀菀開門時，見到他的那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：“雲淵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賀雲淵繞過她，徑直朝坐在沙發上的蘇阿姨走過去。
然後他鄭重地将那份dna檢測報告交到了她手心。
程母愣住，她打開賀雲淵手裡的那份檢測報告，緩緩看到最下面的那行字——
【根據現有資料和dna結果分析，支持蘇香為蘇芷瑤女士的生物學母親。】
她蓦地起身，攥着那張檢測報告手不停在抖。
“這是五年前的？可五年前分明是……”
賀雲淵冷聲打斷：“五年前是程菀菀夥同鑒定中心的張醫生，調換了檢測樣本，他已經承認了，證據我們也都掌握了。”
程菀菀聽到這話，臉色煞白。
程母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，眼神更是被一股巨大的悲怆蓋住。
她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痛楚，她攥着檢測報告蹲下身子來，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。
“你是說……瑤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