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,他隻寫了一句話——
【白栖霜,和離後,你的罪孽就贖清了。】
見送信的人離開,他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。
既是錯,那他就及時止損。
……
江澈無處可去,隻能回到江府。
大廳裡,江父正在用早膳。
見他回來,便看過來:“雲澈,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爹,我要和白栖霜和離。”
江澈言簡意赅說完後,就坐下來吃早飯。
“啪!”
江父卻拍案而起,聲音發怒:“胡鬧!婚嫁豈是兒戲!你說和離就和離?!”
江澈幼時,母親就離世了。
父親忙于公務,甚至連母親的葬禮都未曾出現,他也因此恨上了父親。
從他記事起,他們便針鋒相對,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調。
要說唯一一件讓江父順心的事——就是入贅給白栖霜。
可現在,連這件事他也如不了他的意了。
江父皺眉,拽起江澈就要往外走:“你馬上回白家去,都是當爹的人别再這麼胡來……”
江父後面的話卻戛然而止,他看見江澈陡然紅起的眼眶。
“爹,我和她成婚一點都不幸福。”他眼眶紅腫,聲音也沙啞。
下一秒,眼淚無聲而下:“她不愛我,她一點都不愛我。”
江父怔住了。
他甚至有些無措,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向叛逆的兒子突然脆弱。
安靜的院子裡一時間隻剩下江澈的哭聲。
半晌,管家走了進來,在江父耳邊耳語。
他沉默了瞬,用帶着繭的拇指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:“爹當初就讓你考慮清楚,此人要陪你過一輩子,你既選她就不能後悔。這麼多年了,軒軒也大了,你不能任性。”
江澈看着他,還沒從情緒中抽離。
就見父親轉頭對管家吩咐:“把少爺和他的東西送出去。”
然後又看向他:“栖霜在外面等你。”
江澈身形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