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燕洵湊近了低聲問:“你真不怕白栖霜闖進來?”
江澈笑着搖搖手指:“你忘了她參禅了?她根本就不會進這浮華的交織之地。”
所以他剛才才敢那麼嚣張。
雖然不知白栖霜為何親自來找自己,但她讓他受委屈了,她也别想順心。
再想到這兩日來的冷漠,江澈忽然極其認真地問:“邵燕洵,你說我要是跟白栖霜提和離,她會應允嗎?”
“什麼?!”
邵燕洵驚愕的張大了嘴,眼中是不可置信。
江澈拉住她衣襟,靠在她耳邊大喊:“我說——我要和白栖霜和離!”
話落瞬間,包廂裡滿座寂然,所有人都盯着他身後的方向。
邵燕洵拼命使着眼色,江澈終于察覺到異常。
心沒由的一慌,下意識回頭看去。
燭光搖曳中,白栖霜美眸幽深晦暗,一字一頓道:“江澈,你再說一遍。”
話入耳,江澈身軀狠狠一顫。
酒館小樓中,衆人喝的臉色發紅,倚靠在美人的身上。
唯有白栖霜一身水白色長衫,手捏檀香佛珠,冷靜自持與這裡格格不入。
江澈大腦有一瞬空白:“你們尼姑還能踏足青樓?”
白栖霜清冷的臉一沉,嗓音泠然無比:“我不是。”
“有區……”别嗎?
後面兩個字被江澈硬生生咽下。
平日裡他是故意讓她生氣,可卻不敢真的惹得她發怒。
在白栖霜愈發陰沉冰寒的目光注視下,江澈心虛地抿了口杯中酒。
可酒杯還沒靠近嘴唇,胳膊就被白栖霜拽住。
女人命令的語氣砸下來:“跟我回府。”
又是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,壓迫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江澈心口像破了個洞,簌簌灌着風。
他手心緊緊捏成拳,剛想拒絕,又看向周圍人投來的目光。
江澈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展露在大庭廣衆下,再說剛才是他說她親自來接,他就回府。
思來想去,江澈站起身,乖順的抓住女人的手臂,沖邵燕洵和衆人淺淺一笑。
“我家帝師大人來接我了,我們改日再聚。”
話落,不隻邵燕洵愣住,連白栖霜都打量的凝着身旁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