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澈幾乎是一躍而起,奪門而出。
“少爺等等,你……”
江澈哪裡聽得進,一朝重來,他隻想遠離白栖霜。
大廳裡,江父正與一人喜笑攀談。
江澈闖了進來,大聲拒絕:“父親,我不願入贅白栖霜。”
‘滴答——’
霎時,隻見那人轉身,一貫清冷的白栖霜眉心微颦,竟撚碎了手腕的菩提珠——
江澈心口莫名揪緊。
白栖霜眸光幽深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淡淡道:“既如此,白某也不會強人所難。”
說完,她收回視線,擡腿就走,沒在江澈身上停留片刻。
白栖霜,就真的這麼幹脆利落的走了?
江澈心頭發澀,說不清是什麼滋味。
廳内再次歸于寂靜。
江父面色鐵青,怒上眉頭:“胡鬧!”
等江澈回過神,客人都走了,婢女上前喚他:“少爺……”
江澈看着滿院的紅色,突然凄涼一笑。
“這樣……也好。”
瑩枝看着他,滿臉不解:“少爺不是一直心悅帝師嗎?為何這都要入贅了,卻又反悔了?”
江澈笑了笑:“明知結局是悲,又何必再次飛蛾撲火。”
話落,他深呼吸過後,轉身離開大廳。
等到下午,江澈當衆拒婚白栖霜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“江家入贅也是高攀,江澈竟還當衆悔婚,也不知哪裡來的顔面!”
“難不成這江家大少爺早就暗地與人有染,所以這才故意搞悔婚這一出?!”
“可這眼下得罪了白栖霜,那可是權傾朝野的帝師啊,江家這次是有難了!”
聽着這些議論聲,江父心裡又急又惱。
當天傍晚,他就沉着臉來到江澈的房間,隻給了他兩條路——
要麼出家為僧,青燈禮佛長伴一生!
要麼親自去白府認錯,得到白栖霜的諒解!
如果是上輩子,江澈定會認為父親是舍他一人保全家族,更會叛逆的選擇出家為僧。
可重來一次,他漸漸想明白了許多。
他看着年邁的父親,眼神堅定的回:“好,兒去向白栖霜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