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年邁的父親，眼神堅定的回：“好，兒去向白栖霜道歉。”
江父望着一向和他唱反調的孩子，突然轉了性，雙目之中滿是驚訝。
就連府中管家和下人皆是這樣的眼神。
江澈沒在意，獨自出了府。
縱然從前因為母親的離世對父親多有埋怨，可這次自己闖的禍，需要他自己承擔。
一路上，他設想了很多結果。
有白栖霜将他掃地出門，也有白栖霜讓他吃閉門羹，還有白栖霜命人讓他難堪……
但唯獨，不會改變要和白栖霜斷掉所有關系的想法。
很快，馬車在白府門前停下，江澈下車後，定下心緒後走上前去敲門。
才敲了三下，門便開了。
“江少爺，裡邊請。”
管家恭恭敬敬将江澈帶進大廳坐下，“帝師還在處理公務，江少爺請在此稍等片刻。”
沒有猜想的種種，倒像是早料到到他會來。
江澈點頭，管家為他沏好茶就離開了。
等了許久，還未見到白栖霜。
江澈不自覺擡眸打量起眼前的白府，上一世，就是在這裡，他和白栖霜生活了七年。
每一處，都似乎還有着他的氣息。
不知不覺間，他竟走到了靜室門口。
燭火通明的靜室裡，白栖霜閉眼跪立，左手一顆顆撥動佛珠，神情忏悔。
江澈知白栖霜最不喜參禅時被打擾，正要轉身離開。
這時，一陣夜風襲來，随着‘咯吱’一聲。
靜室的門，開了。
江澈腳步一頓。
隻見，一身素色長裙的白栖霜走出來抓住他的手腕，一改往日的清冷。
“江少爺還未認錯，就想跑？”
有那麼一瞬間，江澈覺得自己前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。
這般揶揄的語氣怎會出自白栖霜之口。
難不成這一世的白栖霜并非對自己無情？
但很快，他就打消了腦中這個可笑的念頭。
白栖霜拽着他走進去，打開窗戶，嗓音冰冷，“還是江少爺不在乎這件事會害得江家清譽被毀？”
冷風撲打在江澈的身上，恍惚間，他想起了上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