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燕洵手搭在他肩上,聲音壓低了幾分:“你這事,對外還是說在帝師府學藝,隻是我沒明白,你不是一心喜歡白栖霜入贅也要和她在一起,怎麼又不贅了?”
江澈苦笑:“沒什麼,就是突然想明白了,不想高攀了。”
邵燕洵聳了聳肩,不經意的說,“那你真想明白了?”
“哪怕白栖霜身邊出現别的男人,你也不在乎了?”
聞言,江澈怔了怔。
“什麼别的男人?”
從他的記憶裡,白栖霜一直都是潔身自好,不近男色,除了身邊的那個男暗衛——葉子恒!
可上輩子到死,他都沒發現兩人之間有任何逾越的舉動。
難道,這輩子他擾亂了事情的節奏,兩隻之間真的有不一樣的關系?
邵燕洵湊近他耳邊,小聲的說:“葉子恒你知道吧,葉家遺孤,白栖霜唯一在世人面前介紹過的男人。”
“聽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,反正我們是不相信兩人沒有點什麼。”
聽着好友的話,江澈沉默了。
他當然知道葉子恒,或者說,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。
而葉子恒對白栖霜來說也的确是特殊的存在。
就單說兩人之間的十幾年,他就比不過。
可這些又和自己有什麼關系,他和白栖霜本來就沒有交集了。
想到這,江澈吐出一口氣,淡淡道:“知道又怎麼樣,和我也沒有什麼關系。”
說完,他就要走。
邵燕洵像是一早猜到了他的态度,看穿了他一般的說。
“我聽說葉子恒這次回來,是帶着婚書的!這婚說,還是兩人的父母在世時,親自定下來的,是娃娃親。”
“葉子恒如今,和白栖霜站在一起,那也是登對的,要是真的拿出婚書來,難保白栖霜那守禮的性子不同意。”
江澈腳步一頓。
原來白栖霜和葉子恒之間還有婚書。
這一刻,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一早就拒絕了和白栖霜成婚,免得成親後再成為一場笑話,可不知為何酸澀的心口泛着隐隐的疼。
江澈沉默了會兒:“你的消息可靠嗎?”
“當然,我什麼時候騙過你。”邵燕洵嘚瑟的回着。
江澈卻早就走遠了。
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,邵燕洵在身後喊,“你去哪?”
江澈還是重新回到了白府。
看着牌匾上挂着的白府二字,他攥緊手,在心裡暗示自己:“江澈,你不要想太多,你就回來拿自己的東西,收拾好行季就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