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牌匾上挂着的白府二字,他攥緊手,在心裡暗示自己:“江澈,你不要想太多,你就回來拿自己的東西,收拾好行季就離開。”
可路過大廳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:“栖霜……”
江澈腳步又一次頓住。
能這樣喊白栖霜的隻有一個人——
他轉眸看過去,隻見一直不近男色克己守禮的白栖霜,此刻正抱着葉子恒。
而她那串從不讓外人碰的佛珠手串,被葉子恒當成玩具在手裡把玩!
眼睛,不可抑制的紅了。
從母親離開後,他就發誓不哭了。
而明明眼前這個女人,是自己要放棄的,可為什麼親眼看到了,又會這麼心痛。
所以隻有葉子恒才是白栖霜的例外。
看着葉子恒望過來的眼神,還帶着一分挑釁。
江澈心底那份叛逆就如荞麥瘋狂生長了起來。
他捏緊手,垂了垂眼眸,越過葉子恒的視線,走進大廳:“白栖霜,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我隻是過來收拾我的東西,你們繼續。”
迎着男人淡漠的目光,白栖霜意識到了什麼。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……”
可解釋的話才說到一半,就被江澈打斷:“你不用跟我解釋,我知道你們二人有婚約在身,與我沒有關系。”
白栖霜眼波泛起一點波瀾:“那都是老一輩定的,我和子恒沒有當回事。”
江澈看着她,輕聲說:“你确定葉子恒沒有當一回事?”
話落,大廳裡一片寂靜。
白栖霜看着站在一旁的葉子恒,又看向眼前的江澈。
沉默幾秒後,再次開口:“我相信子恒跟我一樣,都沒有在意。”
江澈看着如此肯定的白栖霜,隻覺得荒謬。
“随你。”
聽着男人這樣無所謂的語氣,白栖霜皺起了眉。
“你一定要這個态度跟我說話嗎?”
江澈扯動着嘴角看着她:“不然呢?”
“你希望我能有什麼語氣?”
江澈收緊手,心裡全是蔓延開來的苦澀:“帝師大人,我們婚約早就作廢,你于我而言不過一個陌生人罷了。”
如果他在幾個時辰前,沒有聽到葉子恒和白栖霜一早就定了娃娃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