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挨打,永遠隻能提心吊膽。
他念頭一動,人從山裡消失。
再睜眼,已經換了片天地。
他沒去看那些長得歡實的牲口,直接走到了菜畦邊上。
第一批種下的菜已經能收獲了,陳大千伸手摘了幾顆最大的,準備去問問吳大海收不收。
縣城機械廠。
當陳大千把一筐鮮嫩的白菜擺上來的時候,吳大海頓時站了起來。
他低頭仔細看了看那幾顆白菜,又湊上去聞那股子清香,最後又掐了一把菜葉放進嘴裡。
“好嫩的菜!比大棚裡種出來的都好,這都是你自己種的?”
“自家後院随便種的,要是還行的話,以後就多給你運過來。”
兩人談定了交易,陳大千切入主題。
“吳哥,昨天我山裡的陷阱被人動了,應該是兩個人幹的,我懷疑是兩個人幹的。”
他把跟在陳建國身後的兩人長相都描述了一遍。
一個三十來歲,臉上橫着條刀疤,三角眼,瞅着就不是善茬。
另一個瘦得跟猴似的,個子不高,走路總縮着脖子。
吳大海聽完,臉上的笑立馬就收了回去,眉頭皺了起來。
他沒當科長前就是采購員,經常跟縣裡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,如今高升了,人脈也廣了起來。
他二話沒說,抓起桌上的電話,一連串撥了好幾個出去。
吳大海叼着煙,對着話筒連問了好幾句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挂了最後一個電話,把煙屁股在煙灰缸裡按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