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姿勢,已經把什麼都說了。
陳大千的心口,跟被扔了團火似的。
他低下頭,把臉慢慢湊了過去,徐惠芸臉上飛起兩朵紅雲,卻乖巧的閉上了眼睛,睫毛一顫一顫的。
兩人親在了一起,陳大千的手摟着徐惠芸,像是要把她揉進懷裡一樣。
良久過後,兩人分開,徐惠芸的身子已經完全軟在了陳大千的懷裡,微微喘着氣,眼神迷離的看着陳大千。
陳大千喉結滾了滾,看着她這副樣子,心裡那團火燒的愈加旺盛了。
徐惠芸的心結已經解了,這麼多天相處下來,也早已接受了她,現在連身體上的最後一絲抗拒也沒有了。
她現在的樣子,陳大千一下就想起了一個成語:任君采撷。
陳大千的心也跳的很快,但他最後,還是忍住了。
他擡起手,沒幹别的,隻是用粗糙的指腹,輕輕順了順她有些毛躁的頭發。
他的聲音因為壓着火,啞得厲害,卻又輕得怕驚着她。
“惠芸,你身子還沒養好利索,現在對你不好。”
“再等等,咱倆,還有一輩子呢。”
徐惠芸聞言,怔住了。
她眼裡的那片水汽,慢慢散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藏不住的柔情。
這個男人,是能為她豁出命去遮風擋雨的,也是在這最要命的時候,還記着她身子骨,知道疼她、敬她的丈夫。
這就夠了。
陳大千扶着她站起來,把她送回女兒們睡的裡屋。
他看着她在炕上躺好,給她掖了掖被角,才轉身,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