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嬸接過,聞着肉香,對着跟出來的徐惠芸一個勁兒地誇:“惠芸啊,你可真是有福氣,大千現在可真是轉了性了。”
“看着幾個丫頭都胖了一圈,看來你家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了,總算是熬過去啦!”
感慨了一番,李嬸端着鹿肉回家去。
李嬸前腳剛走,另一道身影就扭着腰湊了過來。
是王嬸。
她探着腦袋往院裡瞅,鼻子使勁嗅着,臉上堆滿了假笑。
“哎喲,大千家這是吃啥呢,香得俺在屋裡都坐不住了。”她說着,就想往院裡走。
陳大千堵在門口,臉上挂着笑,卻絲毫沒有放她進去的意思。
王嬸腆着臉,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:“你看,這肉是不是也分俺家一點嘗嘗鮮?”
陳大千臉上的笑意不減,語氣卻冰冷無比。
“王嬸,我家的肉金貴”他頓了一下,看着對方瞬間僵住的臉,慢悠悠地補上一句,“我怕你吃太飽了,又到處去嚼舌根。”
一句話,像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王嬸臉上。
她頓時明白,自己慫恿徐惠芸離婚改嫁,還編排他的事,陳大千已經一清二楚了。
周圍幾個還沒散去的鄰居,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笑聲。
王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最後漲成了豬肝色,她惡狠狠地瞪了陳大千一眼,在鄰居們的笑聲中,灰溜溜地跑了。
那眼神裡的怨毒,藏都藏不住。
安穩日子似乎才剛開了個頭。
第二天下午,一封蓋着紅色“加急”印戳的信,被郵遞員送到了徐惠芸手上。
她拆開信,才看了幾行,臉色“唰”的一下,變得慘白。
那封信紙從她止不住顫抖的手中飄落。
“惠芸?怎麼了?”陳大千察覺到不對,一步上前扶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