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惠芸?怎麼了?”陳大千察覺到不對,一步上前扶住她。
徐惠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一下軟倒在他懷裡,眼淚決堤而出。
“我爹信上說,我爹病危”她哭得幾乎喘不上氣,“縣裡醫院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,讓讓準備後事了。”
她抓着陳大千的胳膊,指甲都掐進了他肉裡。
“我大哥二哥他們在信裡催我趕緊回去還說還說讓我想想法子,準備錢”
這話一出,陳大千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。
徐家什麼情況,他再清楚不過。徐惠芸是家裡最小的女兒,上頭兩個哥哥,從小就不受待見,嫁給他這個窮光蛋之後,在娘家更是擡不起頭。
現在老丈人病危,那兩個當兒子的,不想着怎麼湊錢救人,反倒第一時間寫信來跟出嫁的女兒要錢?
字裡行間,全是催促,全是命令。
陳大千一把将快要崩潰的妻子緊緊摟在懷裡,手掌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。
他的動作沉穩有力,仿佛能把所有的慌亂都撫平。
“别怕,有我。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像一顆定心丸,砸進了徐惠芸心裡。
“咱爸不會有事。”
他扶着徐惠芸的肩膀,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們明天就回去,把孩子們都帶上。”
徐惠芸怔住了,帶着淚的眼睛裡滿是疑惑。
陳大千伸手,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。
“我們一起回家,這些年跟着我,你在娘家也受盡了白眼,這次該讓你風光一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