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和一旁的周錦川說着什麼。
江清妤坐在門外，僵硬地轉過頭去，仔細地分辨着兩人的口型。
一些細小的聲音傳進耳裡。
“已經沒了呼吸。”
“盡力了。”
“可惜沒活着見到最後一面。”
“什麼，沒告訴她？這麼大的事情……”
江清妤的瞳孔猛地放大，周錦川之前所有不合理的細節，在這一刻突然有了解釋。
他為什麼突然間向江母許下了承諾。
又為什麼一見到她，眼睛裡閃過的全是欲言又止。
“周錦川！”
江清妤顧不得這是在醫院，嘶啞地喊出聲來。
憤怒與絕望在此刻吞噬了她全部的理智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？”
“所以醫院才會在給我打電話打不通的情況下，打給了你。”
周錦川臉色一白，卻始終無法反駁。
江清妤凄慘地一笑，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。
兩人站的很近，近的江清妤能輕而易舉地看清他眼底的可憐之色。
江清妤隻感覺所有糾纏、所有愛恨，都在此刻煙消雲散。
“周錦川，我們到此為止了。”
沒有一次周錦川的心像現在這般慌張。
江清妤不是沒說過要放棄這段感情的話，但他都覺得隻是她一時的氣話而已。
等她冷靜下來後，一切都會回歸原位。
周錦川一直都是這麼想的。
他們之間的感情從學生時代橫跨到職場，不該輕易地被放棄。
他們隻是暫時出了問題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。
但在這一刻。
周錦川站在醫院裡。
眼前的女人，臉上毫無血色，卻仍然堅持着站立。
她說。
周錦川，我們到此為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