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到哪的?”我一臉茫然地向根深問道。
“管它到哪,先跑再說。我不能再送你了,我是個瘸子目标太明顯,出去以後凡事都要靠自己,以後再也别回來了。”
說到最後,根深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。
我也知道,我這一走很有可能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根深了。
我使勁咬着牙一聲不吭,任憑那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地湧出眼眶。
根深猛地扭過身在嘴裡說道:“快走吧,一會警察就來了就走不了了,我先走。”
說完,根深一瘸一拐地向後走去。
在根深走後,我也轉過身向車站院内的貨車走去。
走到貨車旁時我回過頭向根深離去的方向望去,就見根深正伫立在我們剛剛分手的地方凝望着我。
百感交集的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着根深。
見我停下動作,根深揮了揮手示意我上車。
我再次向根深鞠了個躬,爬上了不知道目的地的火車,跳進裝滿煤的車簍子裡。
我蜷縮在煤堆的角落,默默地啜泣着,随着汽笛機響起火車徐徐開動起來。
伴随着火車速度的加快,刺骨的寒風很快就把汗水濕透的衣服打透,我凍得渾身瑟瑟發抖。
凍得實在沒招了,我就把煤堆扒拉出一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,雖然髒了些,不過還好,沒有那麼冷了。
我就在煤堆裡渾渾噩噩地逃離了這片土地。
在接近晌午的時候,也不知道火車到了什麼地方停了下來,貌似不往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