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在李豔的精心烹饪下很快端上了桌,望着滿桌豐盛的菜肴我是垂涎欲滴。
在和林叔他們稍作謙讓後,就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。
我還在胖子的慫恿下,破天荒地喝了一瓶啤酒。
由于自己不勝酒力,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就覺得渾身燥熱,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。
胖子是真能喝,一個人喝了能有七八瓶啤酒。林叔倒是滴酒不沾,隻是偶爾抽根煙。
他抽煙的過程雖然和胖子不一樣,可處理煙蒂的方式卻是一樣。
林叔不像胖子那樣使勁地啜着煙,恨不得一口就把煙給抽完。
他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吸着煙,好似在回味每一口煙草的味道。
到了煙蒂處同樣是将煙蒂卷到嘴裡,再将最後一口吸進口腔内的煙從鼻子噴出來。
随後再将口中已經熄滅的煙頭吐出來,整個過程動作非常的優雅,就像是一場藝術表演。
和胖子那常常被煙頭燙得吱哇亂叫完全是兩回事。
林叔似乎并不介意我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吸煙,還向我打趣道:“想學不?”
我斷然搖了搖頭,生活的拮據讓我根本不會産生吸煙的欲望。
席間,他們也問過我工地上的生活狀況,我隻是簡單地敷衍幾句,沒有向他們訴苦。
畢竟,這樣的工作環境是我自己選的,我不能因為工作條件艱苦而抱怨胖子,胖子當初也是出于好意幫我。
胖子和李豔聽到我對現在的工作還挺認可,都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,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對工地上幹的活會有這樣的态度。
胖子甚至還大喇喇地向林叔和李豔說道:
“我以前就和你們說過,我也能在工地上幹,你們還不信,這回嘯天說的你們總該信了吧。
其實啊,工地上的活也不像外面傳聞的那麼累,是吧,嘯天?”
我隻是呵呵地笑了笑,沒有多說什麼。
一旁的李豔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。
林叔根本就沒搭理他,像是在想着什麼心事。
過了一會就見他擡頭向我問道:“嘯天,聽胖子說,你以前幹過屠夫,是嗎?”
雖然我不知道林叔為什麼有此一問,但我還是坦誠地向他點了點頭。
得到我肯定的答複,林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嘴裡說道:“怪不得你對手上的力道控制得那麼精準呢。”
我還是沒弄明白林叔到底想要說什麼,于是向他問道:“林叔,你怎麼看出我能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呢?”
林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用手指着胖子向我說道:
“你知不知道,他剛才在水盆裡夾肥皂練了多長時間才練到現在這樣的水平?”
還沒等我回答,就聽胖子在一旁大言不慚地說道:“還不到八個月。”
李豔捂着嘴笑出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