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豔捂着嘴笑出了聲。
我發現這個女孩隻要是和胖子在一起就顯得特别開心。
林叔一臉鄙夷地向胖子譏諷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,還到處說我是你師父,我就能教出你這樣徒弟啊?”
胖子一聽林叔這不待見他的話,就又拿出他那看家本領,厚着臉皮對林叔嬉皮笑臉地說道:
“師父,咱不是說好了嗎,隻要我能一次就把水盆中肥皂夾出來,你就正式收我為徒嗎?”
胖子的話讓我聽明白了,原來他還不是林叔的徒弟。
林叔對胖子冷哼了一聲,在臉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,又把頭轉向我說道:
“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知道你會控制手指的力道了吧。
胖子練了半年的技巧,你兩分鐘就學會了,要是你以前沒練過對力道的控制,這怎麼可能辦到?”
我終于明白林叔所指了,原來他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練成這精确的手感力度。
我在心裡暗自一笑,心想你們要是知道我以前幹過什麼活就不會有此一問了。
于是我向他們坦承道,當年為了把骨頭上的肉全都吃到自己的肚子裡,我連骨頭上的骨膜都要從骨頭上剔下來。
時間久了手上的力道也就拿捏得收放自如。說白了,就是窮給逼的,根本沒特意練過手上的力道。
聽我這麼一說,林叔像是對我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,席間還和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。
可我因為是第一次喝酒,一直是頭昏腦漲的。
林叔具體和我了些什麼我也沒太記得住,但有一件事我記得卻是非常清楚。
那就是林叔要求胖子在他屋裡給我騰個地,讓我從工地上搬回來住,說是工地上環境太差,還是家裡條件好些。
我還記得當時胖子也是喝得迷迷糊糊,用着含糊不清的話和林叔說道:“嘯天不是說工地挺好的嗎,還來回跑啥啊?”
估計林叔答複的話讓這小子的醉意至少是醒了一半。
“如果嘯天要是不回來住的話,你就跟着他去住工地吧?”
我可以說是在胖子的央求下當晚住在他屋的。
第二天早上去工地的時候,我居然在院子裡遇到了李豔,她說她想早起收拾一下院子。
不過,我看得出來,她這是特意在等我。
果然,就在我要出門的時候,她囑咐我說,讓我晚上搬回來住,還刻意告訴我,這是林叔說的。
我點頭答應着。
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,總覺得林叔讓我回來住肯定不是像他說的那樣,隻是為了改善住宿環境那麼簡單。
但我也沒覺察到林叔對我有什麼惡意。
雖然我沒有猜出林叔的真實想法,可胖子的鼾聲與工棚裡的蚊子和臭腳丫子味相比,還是胖子的房間更讓人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