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像對黎諾這樣，肆意至極，毫不在意她的意願。
她和謝一銘，說到底不過是少爺和通房丫頭。
不知何處傳來幾聲爆竹噼啪。
齊婉兮笑着向謝一銘舉杯敬酒：“馬上就要過除夕了，這爆竹倒也應景，世子，希望以後也能這樣好。”
“以後。”謝一銘話語一頓，也與她碰杯。
“自是和諧美滿，年歲亨通。”
黎諾低眉垂眼，怔怔出神。
以後？
她的以後會是什麼呢？
黎諾想，她會尋一處安身之地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，與謝一銘再無牽扯。
臘月初八，難得雪停，侯府也熱鬧起來。
早上，謝一銘帶着齊婉兮一塊前往皇宮參加宴會。
黎諾則和府裡人一同在廚房做臘八粥，讨個吉祥如意的好彩頭。
做好後，她又一一給府裡其他人派發下去。
謝一銘同齊婉兮回府時，便是看着黎諾笑着給一個侍衛遞上一碗粥。
謝一銘便見她一身桃紅綢襖，襯得人面似桃花，嘴旁還漾着兩個梨渦……
倏地，黎諾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。
她一擡頭，便看到不遠處的謝一銘和齊婉兮相攜而立。
而謝一銘正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，眼底陰翳，冷銳犀利。
黎諾心裡一驚，連忙朝兩人行禮。
“參見世子、世子妃。”
謝一銘隻冷冷盯着她，半響未出聲，看得黎諾手心都出了汗。
最後還是齊婉兮笑着說：“免禮吧。”
說着，她又輕輕拽了拽身旁的謝一銘：“世子，你怎麼了？”
黎諾垂着頭一動不動，好半晌，才終于感覺謝一銘冷沉的視線收了回去。
她看不見他的表情，卻能聽見他聲音輕柔地對齊婉兮說：“無妨，回屋吧。”
謝一銘回府了，黎諾沒再管廚房裡的事，不敢有絲毫怠慢地往正房趕。
又過了半個時辰，謝一銘才悠悠回到正房。
黎諾忙走上前，聲音低而輕：“奴婢幫世子爺更衣。”
手伸到半路，卻被身前的男人攥住。
謝一銘冷笑：“沖别人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