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憐，可悲，可笑。”
陳西知道，秦修借種這件事，對李月如打擊很大。
尤其秦修酒後吐真言，嫌棄李月如，罵李月如髒換作任何一個女人，都接受不了的。
偌大的寝宮陷入短暫的寂靜，像是破敗了很多年那種。
癡迷地看着掌心的月光，李月如漸漸挺直了自己的脊背，桃花眼中的可憐無助也被冰冷所取代，她伸出舌頭，輕輕滑過紅唇，本就通紅的嘴唇豔紅如血，“陳守衛，你覺得本妃漂亮嗎？”
“漂亮。”
李月如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冷笑。
“有多漂亮呢？”
“微臣沒辦法形容太子妃的美，要是硬說有多漂亮微臣心中有一首詩。”
“哦？”李月如像是想到了什麼，冷若深山寒潭的眼瞳竟然溢出一絲難得的溫柔，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翩若驚鴻，宛若蛟龍。榮耀秋菊，華茂春松。髣髴兮若輕雲之閉月，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。”
李月如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神采，閉上眸子，久久不言。
似在仔細品味這幾句話。
半晌後，她睜開眼眸，“原來在陳守衛眼中，我那麼美。”
“可是！”李月如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，眼神犀利無比看着陳西，“我那麼美，為什麼太子殿下會那麼嫌棄我呢？”
“為什麼我那麼美，太子殿下會要江山而不要我呢？！”
陳西語塞。
李月如踉跄起身，赤着光潔白淨的玉腳，長衫自然脫落在臂彎，大紅色的肚兜與寝宮内的油燈交相呼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