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那個單槍匹馬上的男人,很是震驚,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和自信,一人沖向四五十騎。
沖過來也就罷了,還在這短短的過程中一箭射傷了大離出名的勇士闊與,要知道闊與在草原上被稱為烈馬一般的男人,死在他手下的其他部落敵人,少說也有數百,就這麼被人一箭射傷了?
要是傳回草原上,得引起多大的轟動。
不僅如此,那人又收弓拔刀,連劈殺五名大離勇士,毫發未傷。
可達紮也深褐色的瞳孔激顫,難道大周會出現第二個周嘯天?
陳西面無表情,手中的長刀不停滴落粘稠的鮮血,他沒有懼怕,也沒有興奮,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。
他緩緩擡起長刀,一夾馬腹,再一次沖了過去。
人仰馬翻,鮮血迸濺。
陳西一個人足足殺了個七進七出,當他最後一次從敵軍從沖出來的時候,渾身都沐浴了鮮血。
“滴答,滴答。”
鮮血連成線地滴落在綠色的野草上,又從野草上流進土中,鮮血被幹涸的泥土吃了進去,大地變得血紅。
二十幾名大離勇士戰戰兢兢,嘴唇發白,分散在四處,像是看野獸一樣看着陳西。
他們已經失去了和陳西一戰的勇氣。
可達紮也深吸一口氣,本想帶着剩下的大離勇士沖下去亂刀砍死那個如神似魔的男子,可他看到不遠處一抹金色身後跟着數千騎兵朝着這邊而來,遂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不過,他依舊是一扯缰繩,獨自一人從山坡馳騁而下,距離陳西約莫二十米左右停下。
他認真打量眼前這個男人,大聲問了一句,“你是誰?”
“大周第一侍衛,陳西。”
可達紮也眼瞳又是猛地收縮,大周第一侍衛陳西一箭三連那個人?
陳西在遊園會那晚一箭三連,這則消息不僅在大周流傳,同樣被混在大周的伺候和奸細傳向周邊各個小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