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染色的成品絲綢,四兩一匹尚且說得過去。
但是!
上乘的素色絲綢,市價可是二兩半!
田章張嘴就砍掉了一兩銀子,虧他敢開這個口。
盡管陳晔臉色不善,然而田章并沒有任何要提價的意思,仍是笑呵呵道:“陳兄,一兩半的價,不算很低了。”
話音一落,田章立馬察覺到,陳晔用看奸商的眼神看着他。
田章心裡苦哇。
他也覺得一兩半一匹素色絲綢,這個價着實過于欺負人了。
他那批絲綢有了水痕,沒辦法,才一兩半銀子賣給了孫昀,可陳晔手上的素色絲綢,可是完好無損的上等貨。
但孫昀說了,素色絲綢的價不能高于一兩半。
他隻能硬着頭皮,照孫昀的安排繼續道:
“陳兄,這種手藝染出來的料子,面世後會有多受歡迎,你肯定能看出來。”
“這樣。”田章思索片刻,佯裝肉疼道:“這些素色絲綢,若你能給我一兩半的價,染色後的絲綢”
他指指那兩匹絲綢,“我給你四兩半的價,如何?”
“陳兄該清楚,這種絲綢,就算比以前的絲綢價格貴了一兩,也有的是人買。”
陳晔定定看着那兩匹絲綢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等了半響,田章也沒等到陳晔的回複。
他硬着頭皮起身,臉色故作冷淡,“既然陳老闆覺得不妥,那便算了,我再與其餘人談。”
用這種手段壓價?
陳晔目中精光一閃,他可不吃這套。
商場如戰場,誰先撐不下去,誰就輸了。
此等絲綢,四兩半銀子一匹,誠然很吸引人,但若是田章先撐不下去,他便能汲取更多利益。
比如把價格提到二兩銀子!
一兩半銀子一匹,也太欺負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