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林晚晚的手被燙傷,需要休養。
賀峥以此為由,天天往家裡跑,名為探望,實為施壓。
我沒再趕他,隻是冷眼看着。
家裡的氣氛,降到了冰點。
沒過幾天,三養子賀嶼,那個天才醫生,對我出手了。
他拿着一份文件,表情嚴肅地找到我。
“媽,這是我托導師給念念做的心理評估。”
“報告顯示,念念有潛在的暴力傾向和反社會人格。她需要專業的治療,不适合繼續留在家裡。”
他頓了頓,說出了最終目的。
“為了她的健康,也為了大家的安全,我建議把她的撫養權,暫時轉移給我。我會安排最好的精神病院給她治療。”
精神病院。
和原書裡我的結局,一模一樣。
我接過那份僞造的報告,紙張冰冷。
上面的每一個字,都在宣判我女兒的“死刑”。
我看着賀嶼,他穿着白大褂,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冷靜而專業,仿佛真的隻是在陳述一個醫學事實。
“這是你導師的意見?”我問。
“是。張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。”賀嶼點頭。
我笑了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我的平靜,讓他有些意外。
他以為我會大吵大鬧,會歇斯底裡。
但我沒有。
我隻是把報告收好,然後對他說:“你先出去吧,讓我想想。”
賀嶼走後,我拿出手機。
我當然知道那個張教授。
也知道,他手上有一個研究了五年、已經到了臨床試驗階段的絕密心血管藥物項目,隻差最後三千萬的資金。
這個項目,是賀嶼的命根子。
隻要能參與進去,他就能一步登天,成為國内最年輕的醫學權威。
我用一個不記名的海外賬号,聯系上了張教授的投資助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