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一個不記名的海外賬号,聯系上了張教授的投資助理。
“三千萬,我投了。”
“隻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項目組裡,不可以有一個叫賀嶼的人。”
對方欣喜若狂,立刻答應了。
三天後。
賀嶼失魂落魄地沖回家,他甚至還穿着醫院的白大褂,上面還沾着不知名的污漬。
他一腳踹開我的書房門,雙眼通紅,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困獸。
“是你做的,對不對?!”
他把一份項目組成員名單狠狠摔在我桌上。
上面,沒有他的名字。
“是你跟張教授說了什麼?!為什麼!我為了這個項目熬了多少個通宵!你為什麼要毀了我!”
他發瘋一樣地質問我。
我慢條斯理地從抽屜裡,拿出那份他僞造的心理評估報告。
“你都能僞造這個,來毀掉念念的一生。”
我擡眼,看着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“我為什麼不能,讓你失去你最想要的一切?”
賀嶼如遭雷擊,踉跄着後退一步。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“我不僅知道,我還錄了音。”
我按下手機播放鍵。
裡面傳來賀嶼和張教授的對話。
“張老師,拜托您了,就簽個字。這個孩子情況特殊,早點幹預對她好。”
“小嶼,僞造醫學報告,這可是違法的。”
“老師,她隻是個啞巴,沒人會在意的。這是我母親的意思,她也覺得這孩子是個累贅……”
錄音播放着,賀嶼的臉色,從漲紅,到慘白,最後化為死灰。
“你!”他指着我,手指都在顫抖。
“你以為,這就完了?”我冷笑。
林晚晚又“恰好”出現了。
她端着一碗參湯,柔聲勸慰:“阿嶼,别跟阿姨吵了。阿姨也是為了你好,那個項目風險太大了,萬一失敗了怎麼辦?”